“公子,弦歌還有一事不明。”弦歌忽然又開口道。
“吟嘯會怎麼做是他自己的選擇,我並沒有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說完這句話,妖月就站起身向屋外走去。
“公子,您去哪裏?”弦歌站在原地沒有動。
“出去散心,不要跟來。”妖月頭也不回。
“是。”
妖月向屋外走去,腦海裏卻在想著弦歌剛剛說的話,為什麼他會如此堅定吟嘯會來呢?大概是因為第一次見到他的身後,他眼底深深的驚訝,還是他眼中日漸的深情,妖月已經分不清了,但是他知道的是不管那個男人做什麼都不會改變他最初的決定的。
妖月握緊拳頭仰頭望著碧藍如洗的天空,在心中提醒著自己,不管什麼,都不會改變的。
正在神廟監督工人封裝五大神神像的吟肅也得到了一個消息。
“情況確定屬實嗎?”吟肅問著將消息告訴自己林秋遠,眼中有著懷疑。
“確定屬實,太子殿下已經離開都城了。”林秋遠點頭說道。
“那就奇怪了,這個時候皇兄離開都城會去做什麼?”吟肅有些奇怪,即使他的皇兄再怎麼忙於政務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都城的。
“有沒有打聽到是因為什麼事情?”除非有非常重要的讓他的皇兄不得不在這個時候離開都城?可是會有這樣的事情嗎?
“聽護衛軍那邊說的是去剿匪。”
“剿匪?這個時候?”吟肅挑眉。
“屬下也覺得很奇怪。”
“去哪裏剿匪,知道嗎?”吟肅看向林秋遠,奇怪,真是太奇怪了,他大哥什麼時候會關心這樣的事情了。
“不過屬下打聽到一個很奇怪的消息,”林秋遠盯著吟肅,不知道該不該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出來。
“什麼消息?”
“在太子殿下離開都城之前,曾有一個人拿著東宮的令牌在皇宮門外求見太子殿下。”林秋遠還是說了出來。
“求見太子?”
“是,不過太子那個時候正在神廟,所以就直接過來找太子殿下,然後太子殿下就離開了,之後就離開了都城。”
“為什麼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吟肅很是不滿。
林秋遠垂下頭,“殿下那個時候正在尚書大人府上,屬下也並不覺得這件事情有多重要,所以就沒有稟報,請殿下降罪。”林秋遠恭敬的跪在吟肅麵前。
“起來吧,以後再有這種事情一定要提前告訴我,不然皇兄那邊做些什麼的話我們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是,殿下。”林秋遠慢慢站起身。
“你知道皇兄要離開多久嗎?”吟肅比較關心的是這件事。他們已經定了後天就要出發前往流沙國了,要是皇兄趕不回來的話,那麼就要由他代替出使了,到時候七國看到的也就是自己的了。
這樣一想,吟肅就興奮起來,恨不得吟嘯再也不要出現,這樣他就離自己的目標更近一步了。吟肅也想好了,一定要讓吟嘯不能在後天出現才行。
“屬下沒有打聽到太子殿下什麼時候能回來。”林秋遠搖頭。
“那麼,不管怎麼樣,絕不能讓太子殿下在後天之前進城。”隻要明天確定下來由自己來領頭,這件事就不會有回旋的餘地了。
“是,殿下。”林秋遠跟了吟肅這麼多年,自然知道自己的主子是怎麼想的,如果真的能夠如殿下所想的話,那他們就能夠與太子殿下抗衡了。
正在東宮裏的傅正培卻恨不得把桌子都給掀了,氣急敗壞的衝著屋子裏的吼道:“連個人都看不住,你說還要你們何用,全都應該拖出去斬了。”
被他指著鼻子罵的都是太子身邊的近侍,有的甚至是朝中的將領,卻被一個老頭這樣辱罵,各個的心裏都不爽。他們可都是憑著真槍實彈在戰場上拚搏出來的功名,這個老頭子不過隻是一個隻會靠嘴皮吃飯的文臣罷了,竟然敢這麼對他們。
“飯桶,一個個全都是飯桶。”傅正培還不解氣,繼續罵著,一點也沒有注意到這些武官變了的臉色。
“太傅大人,”其中一個武官忍不住了,打斷了傅正培的喋喋不休,不屑的說道,“太子殿下是去剿匪,是為鳶國的江山社稷做貢獻,我們這些做臣子難道還要攔著殿下不成。”
傅正培一愣,更加大聲的罵道:“你個蠢貨,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有誰會在這個時候去剿匪的,這不是白白給了二皇子那邊一個可趁之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