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施府最不受寵的少爺,施晟的出行並沒有尋常別的施府少爺出行那般的有氣勢,一個人一把象牙扇,一個人在雪地裏慢悠悠的走著,這便是施府七少爺施晟的出行規模,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
其實不是沒有,施晟的七叔一直給施晟安排了一個最忠心的丫鬟,可是最近施晟那些叔叔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讓施城同意把一件小事兒交給施晟七叔的心腹丫鬟,支開了她,不然施晟也不會被人打個半死也沒人吭聲了。
京都的冬季不似北方那般冷的讓人血液凍僵,京都的冬季充滿了詩情畫意,在京都一切都似乎是美好的讓人發不出半點憂傷,京都的雪更是如此了。
即便是在冬季,可京都並不比平常冷清多少,白雪皚皚,若有若無的雪花飄下更是添了幾分畫意,京都的千雪街,千雪街的幻月樓,幻月樓的才子們一個個現在窗口對著雪對著歌姬,開始抒發心中的詩意。
而施晟的目標也是幻月樓,幻月樓作為京都才子必去的地方之一,文化底蘊是不可想象的,不僅是京都才子必去,就連大周王朝的幾代君王也曾在這幻月樓流下風流韻事。
皇帝待過的地方,這成了金字招牌,吸引了無數裝深度的紈絝,漸漸的幻月樓也就變成各種勢力交織的場所了。
剛剛到千雪街,施晟就被叫住了,回頭一看三個頭頂著些許的雪花的人腳步匆匆,這三個人施晟認識,是京都內小有名氣的三才子,因為幻月樓一場機緣,成了死黨。
“你們三個這是幹嘛?趕著去幻月樓裝裙子麼?”施晟笑著拍拍三才子的腦袋。
“幹嘛?聽說你小子被毆的不成人樣的,我們仨兄弟正準備去口誅筆伐施府呢!”三才子之一的薛源說道。
“是啊,是啊。為了你的事情,我可是把好不容易出現的靈感,徹底的扼殺了!”蕭宇說道。
聽到這些話,頓時讓施晟的心房暖暖的,整個京都也就四五個人是最關心他施晟的,七叔算一個,而蕭宇他們算三個!
“嗬嗬,沒事兒就好!走,今兒正好去幻月樓激發激發靈感,哎,好久沒有以文會友了!寂寞。”朱文一副高手寂寞的樣子。
一陣噓聲,施晟他們可是了解朱文一直惦記著幻月樓的一名歌姬,三天兩頭往幻月樓裏蹦,說什麼是以文會友,其實就是為了看那名歌姬。
麵對噓聲,朱文嘿嘿的笑了笑:“不去?那好,虧本才子帶了大把大把的銀子出來!”此話一出,施晟三人頓時很嚴肅,一副以文會友的表情盯著朱文。
嘿嘿!朱文這一次去幻月樓不是為了那名歌姬,而是為了施晟,雖然朱文現在看不出施晟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是朱文相信施晟經過那慘無人道的群毆之後一定有著非常嚴重的心靈創傷。
朱文三人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施晟,總不能說這是一次人生體會吧?三個騷人能想到的,也隻有用酒來治療創傷,所以三人約了施晟來幻月樓相聚。
四人來到幻月樓,朱文幾人也不是生人了,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幻月樓,一進幻月樓那無處不在的騷氣撲麵而來,文化氛圍那叫一個的濃重。
啪!啪!啪!啪!施晟四人同時打開了扇子,四平八穩的又在清淨文雅的幻月樓內,幻月樓的一名管事兒來到了朱文的麵前:“朱爺,今兒還是點雪兒麼?”
雖然來了不少次幻月樓,但是每次聽到管事兒的稱朱文為朱爺施晟三人還是忍不住噗嗤的笑了,朱文哼了一聲,有本事兒讓管事兒的稱你們爺!
“不了,本少爺定的包廂可準備好了?”朱文問道。
也許朱文的爺稱不是四人中最好聽的,但是朱文卻是四人裏麵最有錢的一人,幾個人能夠來幻月樓全靠朱文這小子命好,有個有錢的爹。
“準備好了,朱爺樓上請。”管事兒喚來一小廝,讓小廝帶著朱文四人上了樓上的包廂。
上了二樓,小廝帶著朱文進了包廂,其實幻月樓的二樓的包廂隻不過是兩三個屏風圍在一起,成一小塊半獨立的空間,這方便了眾多有才的才子隔著屏風吟詩做對。
“來來來,哥幾個喝著,在這裏別的沒有喝的管夠。”朱文一坐下來就忍不住招呼著,這幾天聽聞施晟被毆的不成人樣,朱文幾人是茶不思飯不想的,要不是家裏頭硬是不讓他們出來,朱文三人早求衝到施府去看施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