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八千用褥子將自己卷起來,總算感覺暖和了點。
不過心裏麵和亂麻一般。
自己果然又穿回來了,而且是帶著身下的褥子。
上次自己是帶著椅子和泡麵,回去時是帶著身下的稻草,再回來是帶著身下的褥子。
好像自己直接接觸的東西會被被帶著穿梭世界。
不過自己怎麼穿越的,還是一點頭緒沒有。沒有預兆,沒有異狀,第一次穿越的時候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接下來兩次,自己全都是在睡夢中穿梭。
而這次和上次穿越的時間間隔,是三。
上次來到這個世界也是呆了三。
似乎每三就會穿越一次,起碼從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隻要看三後自己會不會穿回去就知道了。
上次在這裏呆了三,地球的時間過了九。
那麼自己回去呆了三,這裏也就是剛剛過去一?
任八千想著,從褥子裏爬出來,往門口方向摸索,果然摸索到一個硬邦邦的窩頭還有那一碗帶著一點怪味的鹽水。
看來自己消失一也沒人發現。
將窩頭扔到角落,鹽水倒掉再把碗放回原處,任八千隻感覺渾身涼颼颼的,再次鑽進褥子裏了。
剛鑽回被窩,任八千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自己上次過來是穿著大褲衩背心,可這次過來時因為睡覺的關係隻穿了個褲頭。
若是那女子召見自己……那畫麵太美,他有點不敢想。
還有這裏的褥子怎麼解釋?
憑空多出一套褥子來?這也解釋不清啊。
想想這些,任八千隻覺得頭大。
原來一直是希望那女子快點召見自己,現在變成祈禱千萬別在三內召見自己,等自己回去把那身褲衩背心換上再吧。
世間不如意十有八九,任八千是終於相信這句話了。你越想來什麼,就越不來。當你不想要的時候,偏偏就來了。
任八千是被鐵門推開的聲音驚醒的。
進來兩個人,一身明亮盔甲,腰間帶著長刀,與那看到的差不多。
兩人進了監牢就看到被褥子裹著的任八千。
而在兩人身後,還有個獄卒站在門口,看到監牢裏的情況眼睛都瞪圓了。
當時進來的明明隻有一個人,可這被褥是哪來的?
“跟我們走。”其中一個軍士站在任八千身前俯視著他沉聲道。
“我裹著這個走行不行?”任八千一臉堆笑,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少廢話。”另一個軍漢斥了一句,一把拽著任八千的胳膊將他拎了起來。
然後看著就穿著褲頭的任八千,嘴角微微抽動一下。
到監獄裏提審犯人也不是第一次,不過裸睡的還真沒見過。
“衣服呢?穿上。”
“衣服……沒了。”任八千完全不知道什麼好了。
這人抓來的時候兩人都見過,明明是穿著衣服的,怎麼現在就剩兜襠的那一塊布了?
兩人的目光頓時掃向後麵那個獄卒。
那獄卒被兩人盯著,差點嚇死,連忙道:“和我們沒關係,這人關進來後門從來沒打開過。我也不知道他衣服怎麼沒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連忙道:“就連這褥子也是進來的時候沒有的,不知道現在怎麼就多出來了。”
兩個軍士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中都是疑惑。
看樣子獄卒沒撒謊,他也不敢。那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那獄卒繼續道:“你看他身上,哪像在牢裏待過幾的?渾身一點灰塵都沒。倒像是剛從被窩裏鑽出來一樣。這個人有問題,但和我們一點關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