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單於單於觀察別人的舉動,一眼他便知道安琪因為剛才那三槍被嚇到了,可是礙於時間緊迫,大步跨過去伸手抓著安琪的手便朝外走去:“快走。”
韓慕和南宮雨碩去找韓汐悅,南宮單於照著安琪說的路線直奔韓慕說好的地方,昨晚剛下了一場雨,地上濕漉漉的,安琪坐在地上背靠著樹,聲音小小的說道:“我殺人了……。”
南宮單於就站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他不會安慰人:“不是你殺的。”
安琪似乎並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將臉埋在了膝蓋上,南宮單於在她的麵前蹲下身,問道:“你不是在E國嗎?你怎麼會在這裏。”
安琪抿著唇不回答,她不想說,她害怕說多了會讓他察覺到她最不想說,也最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
韓家大宅
韓汐悅一大早便站在梅花樹下,微微仰著頭,依然如一隻驕傲高貴的天鵝,從側麵看過去,完全是360°無死角那種美。
淡淡的眼神像是在看花,又像是在看天空,往日明媚的大眼裏盛滿讓人心疼的憂傷,這是第二天,也是倒數第十六天。
看著梅花樹下飄落下來的花朵,落在她的腳邊,她白嫩的手心裏,離開了根,現在看似鮮豔,可是明天呢,無根之花該怎麼活下去,她就如自己手心裏這朵殘缺的花。
蘇青起床不見了她,發現她站在梅花樹下,拿著披肩穿便趕了過來,將手中的披肩披在她的身上,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很涼,也不知道在這裏站了多久:“怎麼大清早就跑這裏站著了,著涼了怎麼辦。”
蘇青正說著了,韓汐悅便伸手捂著嘴,微微攏著細長的眉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她已經有些著涼了,手中依然握著那朵顏色鮮豔的梅花,聲音輕得和沒有一絲波紋的湖麵:“蘇姨,花落了就沒辦法在繼續鮮豔的活下去了對嗎?”
“當然了,傻孩子,”蘇青伸手給她攏了攏她披著的長發,看著她,蘇青的嘴角忍不住蔓延開一抹笑,看著韓汐悅長大,看著她一天比一天漂亮,現在看著她就會覺得特別有成就敢。
韓汐悅站在梅花樹下就這麼看著梅花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的身體才好,蘇青勸她回屋子:“今年的冬天比往年的冷,回屋子裏去好不好,你喜歡看梅花,蘇姨等一下讓人摘幾支最好的放你房間好不好。”
韓汐悅的食量不多,早餐隻是喝了一小碗清粥,韓zheng熙和嚴浩瑋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兩人好像背著她有什麼事情一樣,韓zheng熙已經幾乎不去公司了,但是今天早晨吃了早餐便和嚴浩瑋一起出門了。
蘇青看她最近話少,不如以前活潑了,隻是她問十句,韓汐悅也不見得能回答她半句,隻得一個人唉聲歎氣,拿起桌子上的報紙一翻,眉頭一簇,韓汐悅回來那天她也在場,駱警官說的話她也聽見了:“這最近是怎麼回事啊,這周夫人的孫女怎麼說沒了就沒了,她孫女過二周歲生日的時候我還買了禮物呢。”
韓汐悅聽在耳邊卻沒放在心上,回房間的時候她的房間裏已經擺了一大束梅花,站在那束開得正鮮豔的梅花的麵前,眼裏的哀傷越來越濃,開得在美,也就這幾天,這幾天過後就會凋謝。
她也一樣,這幾天看似好好的,可是過不了多久,她也會和這些梅花一樣,慢慢的凋謝死去。
這些天一直將手機放在櫃子裏,她想見南宮辰謹,每次害怕無助傷心的時候都想,比任何一次都想,可是這次她卻要拚盡全力的去控製住自己,不能去找他,一定不可以去找他,害怕見到他,她會恐懼自己即將麵對的事實。
手機關機躺在櫃子裏,她所有的情緒都鎖在她那雙憂傷至極的眼裏,她甚至不敢伸手去拿那支手機,本來蹲在櫃子前的,突然坐在地板上靠著床猛的一陣咳嗽,咳得太猛,幾乎快讓她喘不過起來,難受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嘴巴裏一大股血腥的味道,咳嗽完喘著氣拿開捂著嘴巴的手,白嫩的手上沾了不少鮮血,鮮紅的血帶著血腥味,在她白嫩的手上格外的刺眼。
韓汐悅幾乎一秒都沒猶豫,撐著身子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的朝洗手間跑去,拚命的用水衝洗自己的手,不斷的用水澆在自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