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就像傳染病,一傳二,二傳四。班上那些思想不穩固,意誌不堅定的情魔們像解除了封印一般,在何闖和呂瑤的影響下,一對、兩對……,成群的情侶就像大搞交易一般,漸漸多了起來。
這種現象在當今的一些學校屢見不鮮,可稱為:情書滿天飛,情人滿地跑啊!楊偉不忘進這個班級的目的,比別人搶先一步,剛來一個星期就泡上了同桌秦琴,秦琴是班花級別的女生,所謂的班花就是每天頭上的花邊發夾多得恨不得不留一點縫隙給頭發觀望世界的機會。楊偉一見到秦琴就被她頭上的花發夾吸引了,可以說,楊偉是先愛上她頭上的發夾,然後,才愛上她的人。愛情就是在愛對方的一點才會包容了對方的全部,而那些愛你全部之類的歌曲中唱的比行動好上幾千幾萬倍。生活本就是這樣,生活不容全部的優點,隻需要那小小的一點便足夠。
一開始,秦琴對楊偉並沒有什麼好感,對楊偉的死纏爛打並不領情,有時,被他惹急了,竟然能在教室裏大呼小叫“非禮”。但一聽說楊偉的爸爸是鄉長後,對楊偉的態度明顯變了很多,關係渠道一時就暢通無阻。愛情也需要關係,關係大,愛情來得快,來得刺激。秦琴也是為了自己的未來,為了改變一下自己家中的一般家境,她暢想著未來的美好生活,十年、二十年後,能跟鄉長的兒子永結連理該是多麼快活的一件事啊,一生不悔。於是,舍掉自己的初吻,與楊偉一同墜入愛河,河水泛濫成災,兩人在愛河中卷上卷下,不出三天,兩人好得隻差能有一張床解決的程度了。
但對於楊偉這樣的紈絝子弟來說,女人在他的眼裏不算最重要的,反而,可以用“玩玩”來形容。
何闖佩服楊偉的神速,大讚,說:“偉哥果然不同凡響,初入學校,就令班花對你俯首帖耳,主動獻殷情啊。”
楊偉笑得合不攏嘴,但立馬又更正道:“是偉兄!”
“偽胸?”何闖大笑起來。
“對,偉兄!”楊偉也一同笑了。
何闖和楊偉躲在操場角落抽煙,看起來,兩個人已經無聊透頂了,學校就像一個囚籠一樣,囚住的人卻分了心,難免會產生身心的故障。兩人背靠背地坐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允吸著手裏的香煙,愁眉緊蹙,精神空虛到了極點。恨不得世界末日真的到來,好讓那些空虛失去依托而隨之滅亡。
“高考後,你有什麼打算?”何闖吞了一口煙霧,然後“舒”地吐出來。
“沒想過,我也不知道我老爸為什麼又要我回來念書,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那麼輕易的答應了。”楊偉低著腦袋,傾訴著自己的煩悶,他把煙蒂放在青草上灼燒著,不一會兒,被青草灼燒的部分明顯發黃了。
“嗬,我也沒想過,總之,念完之後就好了,我們需要解脫,不是麼?”何闖輕蔑地冷笑了一下,然後,用那種憧憬的眼神看著校門口的方向。纏繞他幾年的束縛很快就要解除了,心裏的期盼不經意間流露出來。
“你想過去打工嗎?”楊偉似乎對未來有著濃厚的猜想興趣,他用兩個手指彈掉煙蒂,煙蒂順著一道弧線飛出了老遠。
“想過,總覺得打工應該比念書帶勁吧,至少能掙錢啊。”何闖很簡單地想了想,就輕快地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