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楊偉一行人艱難地爬上了山嶺,從山嶺往下望,讓人暈畫,何闖連忙收回腳,怕一失足成千古恨,楊偉笑他膽小鬼,你闖不服,說他是膽大鬼。膽大鬼得意,探出半個身子往下一望,差點暈了過去,幸虧膽小鬼拉住了他。楊偉坐在地上,好長時間才緩和過來,膽大鬼的稱號他自愧不敢當。
呂瑤、琴琴和單純妹跑到山的另一邊的山頂上玩耍,一條幽僻的小路從樹林中伸出來,讓人聯想到恐怖片中的幽深小路,小路的另一頭一定是個破舊的城堡,單純妹豐富的想象力讓其餘二人膽顫。雖然山中最大的樹也沒有幾米高,遮蓋不住城堡,但難免也會有吃飽了沒事幹的人在那裏建一個低矮地僅能容下一個三歲小孩的小城堡,呂瑤這樣猜想著。
琴琴懼怕地厲害,從小與恐怕片絕緣的她一聽說可能有異類出沒,嚇得躲在呂瑤後麵,後麵同樣是幽靜的樹林,同樣恐怖,前後都不敢站,害怕得差點鑽進呂瑤口袋裏。
單純比其餘二人想的簡單,認為此處雖無人煙,但地上吃剩下的骨頭可以證明一定有除人煙以外的什麼煙琴琴被她那麼一說,腳差點踩了骨頭,嚇得大叫起來。呂瑤也哆嗦了,雙手緊攥著衣角,看著地上的骨頭後腦勺就一陣冰涼。
“走吧,前麵一定有出路。”單純妹指著地上僅半人寬的小路,天真無邪地笑著。
呂瑤和琴琴同時搖頭以示抗議,四隻腳後退了一小步。
“怎麼了?”單純妹滿點困惑的樣子。
呂瑤和琴琴不同時看回地上的骨頭。
“怕骨頭?”單純妹說。
呂瑤和琴琴同時搖了搖頭。
“怕狗?”單純妹又說。
呂瑤和琴琴又同時搖著頭。
“怕野狗?”單純妹再一次說。
呂瑤和琴琴同時重重地點頭,很真切地為單純妹能與她倆的心聲響應而感動。人的思想可能就在一個字的差別中有深刻認識,不怕人,但怕野人,不怕豬,但怕野豬;不怕狗,但怕野狗……但也有特別的另類之人會說我不怕野人,因為老妻捉到他與別的女人上床就會喊女子啊,你敢在外麵養野女人!
單純妹對二人的舉動頗感無奈,想自己當年就讀於實鄉山中的一所小學時,放學後與眾夥伴一起上山捉野豬,打野狗,那是何等威猛,看到二人怯生生的表現,真讓她倍感不解,同時,也為她當年的英勇添上了一麵錦旗,上麵寫著:打野人士。把旗插在山中,野豬見之聞風喪膽,在逃跑的路上碰到野狗,連忙通知一聲,嚇得野狗也不敢出沒在山中,隻好跑到田地裏去禍害莊稼。單純妹的幻想絕對超過了英雄主義,真可謂“英雄不問出處,想深點!”
呂瑤和琴琴不敢走入深山,三人隻好留在原地。頃刻後,背後的樹林中傳來“沙沙”的響聲,三人心中的警笛響起,琴琴嚇得躲在單純妹後麵,忘記了幽靜小路深處的恐怖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