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何闖和容情就坐車趕往一個很遠的鄉村去了,容情想請他的堂哥出麵把那件事情解決一下。合肥的鄉村就像貧民窟,破舊的房子就等拆遷了,零星的田地分布不均,道路旁邊垃圾成堆,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個省會城市的農村,想那些領導們搞建設也隻是重點洗一下臉,屁股生蛆了都不會管一下。
一般,像這樣的地方很少會有出租車來,容情也是花了高價才說服那個司機,想不到那司機堅定不了自己的原則,見錢眼開,欣然答應了。很快,他們就到了目的地。容情帶著何闖一直穿過破舊的小巷子,然後,來到一個農場的門口,奇跡的是在這樣的地方很少能有這麼長的弄口,而且,弄口的盡頭卻是一個不錯的農場,農場裏麵種的是什麼在這個季節根本分不清了,全都是光禿禿的一個樣子。容情打開門,這時,農場裏麵的屋子外麵的一個老人抬頭看了看,然後,大喊:“情兒,來了。”容情興奮地走上前去,扶著那老人說:“大伯,您慢點。”
原來那老人是容情的大伯,照這麼說,她應該不止一個伯伯了。那老人很快就看到遠處站立的何闖,然後說:“這位是?”容情趕緊招呼何闖過來,說:“這是我男朋友,他從很遠的地方來看我的。”大伯一聽,激動起來,想不到侄女有了男朋友了,看她這幾年在外麵玩的也夠長了,是時候考慮一下婚嫁了。大伯慢悠悠地走進屋子,然後,熱情地招呼何闖喝茶。
“大伯,二伯哪去了?”容情找遍了全屋子,也沒有看到二伯的身影,莫非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大伯歎息一聲,說:“前些日子,你堂哥出了點事,進了警察局,你二伯去處理這事去了,一去就是兩天,也沒見他回來,打電話也不接,急死我了。”大伯滄桑的麵孔中滿是焦急之色,看他這一臉的惆悵,顯然,就是經曆太多的事。
容情看著大伯如今這麼憂慮,心裏也不好受,想當年,大伯跟自己說起年輕的事情,那時候他是多麼的威風,走南闖北的,沒人不認識他容大爺,年輕的時候弄了一個公社,專門搞地下生意的,退休之後,就把位置給了二伯,自己也就在這裏買了一片農場,安享晚年。容情也擔心自己的二伯和堂哥,莫非他們會出什麼意外,但是,就憑自家在黑白兩道的關係,也不可能的,隻是,千萬不要有什麼意外發生。
“堂哥出了什麼事呀?”容情關係起來,因為,今天就是來找堂哥的,自然,不想堂哥出什麼大事。大伯麵容呆滯了片刻,然後微微地說:“前些日子,你堂哥看中一女孩,把人家給……那女孩是臨近的孫家未過門的孫媳婦,你也知道臨近孫家在這一帶的名望,你堂哥被孫家砍了幾刀,然後,被送到了警察局。”
何闖和容情在一旁聽得很輕恍惚,容情表情變得很沉重,她心裏很清楚那個孫家在這一帶的勢力也不簡單,跟自家不相上下,而且,最近幾年孫家的幾個新一代的勢力出現後,明顯就有吞並自家的勢頭,那氣勢高漲的不得了。何闖覺得這件事很奇怪,不明白這裏竟然有家族的勢力,是不是封建時代遺存下來的,還是黑道的勢力,況且,他沒見過黑道能夠這樣明目張膽地發展自家的黑道勢力,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古惑仔也隻不過是一群誌同道合的四海兄弟團聚在一起搞一片小天地罷了。
何闖心想,這容家和孫家絕對不是那麼簡單,在合肥這樣的地方能夠這麼名目張膽地發展勢力,絕對是厲害的人物。而在何闖看來,很可能就是時間積累下來的關係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