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一家人吃的很歡,這個家很久沒有這麼快樂過了,這氣氛來之不易,而大家好像把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早就忘到了腦後,其中,就有孫家的那件事。容情看在眼裏,心裏也是美滋滋,自己這些年過來了,過的真正愉快的日子還是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吃飯,而且,吃飯的時候,是大家開心說事的時候,每次都會是這樣。
大伯放下筷子,然後,摸了摸嘴角,說:“這次,我們容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算是天災了,而且,我知道這災難逃過去不容易,但是,我還是希望大家還是能團結起來,聽從指揮,特別是你舵兒,總是一意孤行,你這樣的性子,以後會吃大虧的。”大伯的語氣很平和,似乎並不是在教訓人,他已經不再有當年的那股銳氣了,半百已過,那性子也收斂了許多,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真正的一家之主。
舵兒在一旁認真的聽著,他很尊敬自己的長輩,從不敢當麵衝他們,也隻是在背地裏幹一些大人們反對的事情。這也與容家的家教有關,從小,這些年輕人就會被管製地跟犯人一樣,成年前,一切聽從長輩的,成年以後,自然就形成了那種習性。隻不過,這舵兒天性叛逆,被教育的這件事很少發生在他的身上,他總是有著自己的一套做事的方法,哪怕是繞幾個彎,他也要根據自己想的做。他的這一點,從小就被大人們看在眼裏,明白在心裏了。
這時,他的爸爸開口了,他的爸爸不是那種會藏著掖著的人,出口就是咆哮,而且,那種氣勢能把人嚇得魂飛魄散,這就是魯莽的粗漢子形象。“你這龜兒子,老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好歹還知道什麼道德之類的東西,你倒好,比老子還有能耐,幹出那樣的事情,簡直就是丟老子和你大伯的臉。”二伯的咆哮就像指令一樣,舵兒隻能認真的聽著,然後,表麵上做著屈服的樣子。
“容情,你們這一次過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吧?”大伯慧眼識珠。他就是看著容情長大的,還不知道她心裏的那點毛毛心思。容情尷尬一笑,被大伯識破了,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容情唯唯諾諾地說:“大伯,二伯,這一次,我真的闖禍了。”容情仔細地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容情話剛說完,就被舵兒搶占了出口權,他說:“哪個操逼的東西這麼猖狂,看老子不剁粉他。”
“混賬,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吃你的飯!”二伯再一次罵了氣來,他本來就是一肚子火氣,孫家的事情就是他給弄出來的,這一次,又想逞英雄,不生氣才怪呢。舵兒也隻能一肚子的怨氣憋著,然後,一個人低頭吃了起來。
“你認識這些人嗎?”二伯轉而輕微地說道。
“不認識,但是,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在火車站那一帶的小混混。”容情說道。
“小混混啊!怕個球啊,老子還從來沒有怕過人,你放心,這件事交給二伯我了。”二伯拍了拍胸脯說道。
容情見二伯答應出麵了,心裏樂開了懷,連忙滿意地給何闖使了一個眼色。容情和何闖挺高興,這件事二伯答應出馬了,那這件事就不是問題了。
而在一旁默默地吃菜的舵兒心裏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他暗暗發誓,一定包攬了這件事。這不是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