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呂瑤做的這一切似乎有了一點效果,何闖輕輕地睜開了眼睛,然後,看了一眼眼前這個眼眶濕潤的呂瑤,他的心裏反複地作祟著,那是難受的感受,一種近乎能夠讓自己千刀萬剮的心情,他辜負了兩個人,而在此,他卻無力地對自己發泄了那無知的無力的感情,這本不該表露出來的感情,卻不知不覺地在恐懼中發生了,而且,讓兩個人的世界都發生了不可磨滅的變化,那變化就像秧苗,深深地種在了兩個人的心裏。
他後悔了,後悔這一切來得太遲了,想想之前跟容情在一起本就是個錯誤,讓自己步入萬劫不複的地步,而呂瑤呢,和呂瑤的愛情似乎沒有任何的征兆,好似自己一下子老了很多,回想起來,那些好像都是自己年輕時候犯的錯誤,隻是,那僅僅是感受而已,事實卻依舊擺在自己的眼前。他再一次看著呂瑤,他似乎沒有那麼堅定了,遲疑的眼神中帶著不安,他不敢那麼充滿任何感情的看著呂瑤,他甚至在辱罵著自己就是個沒用的家夥,欺騙成了他的專利,眼前的這個沒有任何缺陷的女孩自己卻不能好好愛她,簡直就不是人。
呂瑤看著何闖,看他能夠從那恐懼中醒悟過來,心中欣慰了一點,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何闖不知道這笑代表著什麼深層的含義,但是,這一抹笑絕對可以用信任來形容。呂瑤心中也是千萬種的疑惑,但是,她把這種疑惑藏在了心裏,臉上卻是表現出很溫柔的笑,她知道此時何闖是脆弱的,不管他是為何這麼傷心,這麼恐懼,現在,自己做的就是能夠讓他好受一點,這樣做就夠了。她的笑進一步的張大了些,她開始笑著張開了嘴,她說:“好點了嗎?”
何闖欣慰地點了點頭,好似呂瑤的這一問讓他的心裏安定了不少,似乎,呂瑤原諒了他的一切,現在他的心裏隻剩下深深的愧疚不不安,那種微弱的感覺好似很快就能消失。會演戲的人生不需要太多的安慰,因為自己本就是一個會自我安慰的工具。愛情本就是一個沒有任何遺憾的東西,隻有懂得與享受而已,其他的基本都是扯淡。
很快,兩人就一同洗了澡。這是何闖第一次看見呂瑤的身體,那柔軟的身體在自己的肌膚上麵遊走著,眼中的那具胴體好似有著無限的美感。但是,這種美僅僅是存在了心裏,不可觸碰的美麗。
這個夜,何闖並沒有繼續未完成的愛的合體,他靜靜地躺在一邊,而呂瑤躺在他的懷裏,兩人就這樣,想著不同的世界裏麵的事情,慢慢地,慢慢地,合上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