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何闖問道,他也不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而且,好像剛才自己的沉默沒有任何的表示,這個根本不足以引起呂瑤這麼強烈的反應吧。
呂瑤一個勁地搖頭,並沒有止住哭泣,她像一個受盡了折磨的婦女,此時,那殘發在她的肩頭已經濕噠噠了,而且,嘴角還有幾根絲線殘留著,那瘋狂的樣子引得何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已經痛苦到了邊緣地帶,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不管怎麼樣,自己守在她的身邊總好過於自己沒有一句問候。他摟住呂瑤,然後,輕輕地剝開披散在呂瑤肩頭的那些殘發。
溫柔總是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而那時的溫柔卻顯得遲鈍了,因為,需要的時候已經是徹底絕望的時候。呂瑤輕輕地掙脫掉何闖的懷抱,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任性對的女生在受傷時候表現的那種故作堅強的一麵,而此時,呂瑤覺得不需要何闖這種遲來的溫柔,自己哭泣不代表什麼,隻是想發泄一下就好,而他根本就沒有真正的考慮過自己的感受,那沉重的心情絲毫不比何闖的重。
何闖明白了自己的錯誤,想要彌補似乎已經不可能了,但是哄哄女孩子他還是有一點門道的。他輕輕地再一次摟住呂瑤,嘴唇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吹著氣,然後,說:“對不起,是我不好,我這幾天遇到了很不好的事情,所以,心情有點低落,請你原諒我。”何闖隻能這麼說了,沒任何的語言能夠挽回什麼,自己就像一個罪人一樣,而自己編製的這些謊言就像心裏的重錘,時刻在心裏敲打著,那種感受是多麼的無奈與複雜。
呂瑤控製住自己的哭泣,但是,時而,喉嚨處還有幾絲啜泣聲發出來。她好奇地看著何闖,何闖這時正微笑地衝著她,她反應過來,趕緊低下眼眸,擦了擦眼淚,她問:“什麼事?”一直想跟他分享一切的,這種心理其實早在那次生日的一天她就暗暗地發誓了。
“我媽媽風濕病犯了,正在出院。”何闖想了好久,然後,就在腦子裏麵閃現了這個想法,並且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呂瑤聽後,臉色變得很沉重,忙問道:“嚴重不?”呂瑤很關心的表情下滿是焦急,何闖的媽媽早就是自己的媽媽了,那種關係早就在自己的心裏存在了,雖然,還沒有得到大眾的一致同意。
“還好,前些日子病的,現在好了很多,不過,醫生說以後不能長久站立或者做著。”何闖說的有板有眼,以前,也聽說過風濕病的症狀,自然,說話的時候那套用的手法自己還是運用自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