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白後的第一天晚上,我和秀靈約定好了每天一起上下學。
第二天是星期一,我準時在約定好的地方等著秀靈。
突然,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走啦”是秀靈的聲音。我跟了上去。
“早啊,張大媽。”我笑嘻嘻地說。
“不要叫我大媽!”秀靈皺眉。
“哦,那重來好了。早上好,老張。”反正我又不喜歡肉麻兮兮的。
“也不要叫我老張!”秀靈幹脆翻白眼。
我隻是笑著看她翻白眼,還蠻可愛的。
在往後上學的每一天早上,我都會在那裏等著秀靈。當然,有幾次秀靈來得比我早,這讓我感到十分抱歉,因為讓一個女生獨自在路邊等著我實在是太欠揍啦!
至於放學後,秀靈經常會和陳萱還有同班的閨蜜一起回家,因此我很自覺,在第一次和秀靈一起回家時我就自己到臨近學校的一個十字路口等著秀靈,到那個十字路口後陳萱還有她們的閨蜜會往左拐,就隻剩下秀靈一個。我不希望我的存在會疏遠秀靈和她的朋友,這感覺就像把秀靈從她們身邊搶走,這麼做或許更多的是給秀靈帶來難堪,我不想,也沒那個權利。
我還記得剛出現在十字路口的那幾天,認識我的人從我一天天與秀靈的出現下大抵知道了我在十字路口的原因,即使我帶著耳機,那群白癡還是會在從我身邊經過時說,“談戀愛哦”“等女朋友嗎?”“等什麼女朋友,走走走一起走”諸如此類等等等等。當然,我懶的理他們。
幾天後,我怕秀靈認為我戴著耳機是因為等著她無聊,我也不敢再戴了,隻是傻等,而那群羅裏吧嗦的白癡也不再那麼無聊了,隻是單純地跟我打招呼。久而久之,大家就都習慣了。
相比起早上,我更喜歡在放學後和秀靈一同回家。高三生要六點半才放學回家,天色要暗得多,路又不好走,但是每天放學後我會陪著她到家,不止是到每天早上相遇的那個路口,因此路途更遠,我可以陪著她更久些。而且,比起每天早上彼此都睡眼惺忪的安靜,每天放學後我們會聊得很多,即使隻是什麼都不說,僅僅是看著秀靈,也是令我感到美好的一件事。
我和秀靈的聊天除了聊聊日常,東扯一句西扯一句之外,秀靈跟我說過最多的是她的哥哥。秀靈隻有這麼一個哥哥,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兄弟姐妹,他們從小一塊玩一塊長大,關係很是要好,隻是經常掐架打嘴仗。後來她哥去了浙江當廚師,他們也隻是偶爾打電話聯係。
雖然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秀靈的哥哥叫什麼,但他一直占據著我的“最想和他打一架榜”的前三甲。因為這家夥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欺負著秀靈的人了。
秀靈曾跟我說過有一次她提出要和她哥交換房間,後來幹脆賴在她哥的房間裏睡著,於是在半夜,她哥幹脆拉著她的腳,一路將她拖到了她的房間,就這麼把她放在地板上就走了。還有一次,晚餐吃到一半的秀靈接到了來自浙江的哥哥打來的電話,即使秀靈很不想聽哥哥的嘮叨,但她哥硬是不讓她走,最後晚餐涼了,秀靈挨了一頓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