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龍聽完陸嬌妮所述,內心極為興奮,暗忖“我隻知中原嶽五,難不成天柱山也能與中原五嶽相提並論?即是說齊雲山前輩與其他五嶽派的掌門或主持等齊名?如此看來齊前輩絕非一般人物了,那黑衣人讓我稱他為師父,也是風光之事嘛!”不覺喜形於色。
陸嬌妮看其表情,也不禁高興,“你樂個什麼?本姑娘呢隻是道聽途說、傳聞而已,你可真別以為你師父有多厲害!”
“嗬嗬恐怕陸姑娘誤會在下了。”木一龍謙恭道。
陸嬌妮不信,“瞧你嘴唇都裂開了,還說樂得不是?按說能與中原五嶽門派同稱中原六嶽,那你師父也應該不是徒有虛名之人了哎對了,你們天柱山高嗎?好玩嗎?風景美嗎?我呢去過華山、恒山、嵩山,沒去過泰山、衡山,有機會一定要去玩玩。哎對了,你師父有幾個徒弟?你排行第幾?你師父練的是什麼武功?”
木一龍被問得滿頭霧水,看到陸嬌妮急待回答的目光,怯怯道:“陸姑娘的問題,在下一個也答不上來,”
“啊?不是吧?”陸嬌妮幾乎有大叫想來,“怎麼可能?你不是說你師父是齊雲山嗎?那你不住在天柱山?不知那兒有山有水有人嗎?”
木一龍歎氣道:“在下恩師確是天柱齊雲山,但在師父所授我武功並非是在天柱山?而是在九龍山?”
“九龍山?”陸嬌妮還是不信,“九龍山在哪裏?”
木一龍道:“九龍山便是那個方向,地處宿縣,因九座山相連一體,故稱九龍山,我自小與叔叔生活在那裏,何時起認識齊雲山齊前輩在下已記不清楚,但後來被收其門下,也就成為了授業恩師。”
“哦……”陸嬌妮聲音拉得很長,“明白了,你呢雖是齊前輩的徒弟,但並非關門弟子,是吧?”
木一龍知道陸嬌妮已明白其話意,心裏釋然,“陸姑娘真是聰明!”
陸嬌妮“咯咯”笑起,話題又轉:“哎不對不對,你剛才說你自小與你叔叔在一起,那你父母呢?為何不與你父母生活在一起呀?”
木一龍立即怔住,這正中多年痛處,也無從找過到答案,直至那黑衣人告知父母是誰……歎氣後道:“在下也不知何種原因,但目前知道父母現在生死未明、身在何處……”
陸嬌妮自知問得唐突,無意觸及木一龍難言之處,內心雖有愧疚,但覺問得合理,於是又試探著問:“那你……至少知道父母是誰吧?”
木一龍目望遠方,答道:“在下隻怕說出來,陸姑娘也未必知曉。”
陸嬌妮目注遠望的木一龍,麵色凝重,目光深邃、堅定,雖略顯沉穩,但青春幼稚外顯無疑。自小無父母陪伴自己豈非也是?至有記憶之日起便是與爺爺、弟弟相伴相生至今,若非因為父親生前身為朝廷官差,待至及弟年紀,子承父業,自己與弟弟乃能身負官職,食宿奉碌。相較起來,陸嬌妮與木一龍之命運豈非大相徑庭?好在還有個弟弟,平日雖有吵鬧,無不是生活樂趣。
陸嬌妮心裏無故生起對木一龍無限憐憫與同情,或許境遇相近,陡生似類孤單情素。
木一龍轉過身來,歉意道:“不好意思陸姑娘,因在下之事著你帶有不快,還望陸姑娘原諒,剛才陸姑娘是問……”
陸嬌妮道:“剛才……我問什麼呀!”
木一龍道:“陸姑娘倒是心細,我剛才沒有立即說出,實是怕陸姑娘沒有聽說過家父之名,其實但說也無妨,家父便是木玄風。”
“木玄風?”陸嬌妮叫起來,“你說你的父親是木玄風?”
木一龍誠肯道:“正是,難道陸姑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