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溫存之後,睡去。
半夜,皇後睜開雙眼,想想這也許是他們最後一次有肌膚之親了。看著皇帝躺在一旁,睡的安詳,皇後視線從褚澈的眉梢慢慢略過,到嘴唇,到鎖骨。想著這十幾年自己所受的折磨,想著自己和褚澈相處的甜蜜,歐陽婉華內心複雜,但是現在褚略毒發死了,下去陪自己孩子了。現在還差殺了皇帝,然後天下大亂,自己的複仇計劃就實現了。
褚澈閉著雙眼,呼吸平靜,但一直未睡,想著過了今晚,就可以證明褚略說的並未是真的了。就快到半夜了,感覺皇後應該不會像褚略說的那樣想要謀害自己了吧,褚略在騙自己?
就在此時,身旁動了一下,褚澈感覺到歐陽婉華的視線,慢慢向下,褚澈內心一痛。
“皇上?皇上?您睡著了嗎?”皇後輕聲在旁邊問著,褚澈仍是放平呼吸,裝作睡著的樣子,沒有應皇後。皇後看著褚澈沒有任何反應,便小心從床頭暗格內取出小刀。對著皇帝,打算一刀刺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皇帝感覺到皇後從床頭處取出了東西,皇帝趁其不注意,眯著眼縫看到了皇後取出的刀。到現在,皇帝不得不相信,皇後蓄意謀害自己。就在皇後在落下刺下之時,皇帝睜開眼,一把握住了利刃,手瞬間被血染紅,血冉冉流下,滴落在白衫上,一滴滴血花暈染開來。
皇帝看著皇後想拔出來再刺下去,皇帝另一隻手一拍皇後拿著刀的手,皇後感覺手一震,刀便從手中脫落了下來,褚澈順勢握住了刀柄,搶過了刀。
一將刀搶了過來,皇後來不及反應,便被皇帝點住了穴,動彈不得。
歐陽婉華一看事情敗露,自己也算是再無翻身之日了,反而平靜下來,笑了起來,笑聲愈來愈大,笑到最後,皇後眼淚都出來了。
褚澈看到歐陽婉華這樣,內心沉痛。不由質問:“婉華,你為何要如此對我?我們十幾年的夫妻,你為何……”
“為何……哈哈哈……褚澈,我恨你,我恨你,你為何要殺了我孩子,你為什麼要殺了我孩子,那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啊……”皇後此時披頭散發,麵容猙獰,早無以前的溫柔慈祥。
“這也是沒辦法的啊,祖訓如此,違抗不得,況且,我們還有褚略啊!”褚澈解釋著。
“褚略,嗬嗬……祖訓,去他的祖訓,因為你們褚家那狗屁的祖訓,我連我孩子第一麵都沒有見到,因為你,我被困在這該死的皇宮,失去了自由,因為你,我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是你,你怎麼不去死啊……”皇後哭著,發泄著這憋在自己內心中十幾年的怨恨。
聽著歐陽婉華說著,恨著自己,褚澈內心痛苦,最後也隻能閉眼,留下了眼淚,這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不過,就算你不死,褚略現在也已經死了,哈哈哈哈,還有我的死士已經在皇宮內大開殺戒了,哈哈哈……”皇後看著似乎就要瘋魔似的。
皇帝本想告訴她,褚略並未死,隻是假裝毒發,而死士,早已被褚略安排的皇家護衛隊給控製了,但是想到皇後多年來的謀劃和辛苦,想到自己給她的痛苦,褚澈最後還是止住了,然後便召人進來,將皇後控製住,先好好關著,不能虐待著,吃穿用度照舊。
這些事並未傳出去,一切都在悄無聲息當中解決了,所以,所有人都在熟睡之時,他們並不知道,也許自己的性命保住了,第二天無知無覺。照常過著自己的日子。
而此時夜裏,事情沒過多久,褚略和秦璐便來了,看看褚澈怎麼樣。
聽到影衛的彙報,褚澈宣了褚略和秦璐進來。
“父皇,您怎麼樣了。”褚略關切問著。
此時,褚澈正坐在床沿,旁邊是影衛,正在幫褚澈包紮著被刀劃傷的手。
褚澈讓影衛退了下去,自己將布圍繞著手,包紮了起來。聽到褚略的關切的問候,褚澈也隻是平靜的應了聲,畢竟身為皇帝,褚澈很快就接受了這件事情,將情緒很好的隱藏起來。
“父皇,那您打算……額……母後怎麼辦?”褚略試探著。
“婉華……明天你們就放出消息吧,就說皇後深染重病,之前怕天下百姓擔憂,所以一直瞞著,所以今晚病情加重,已無法救治,過幾天便可能……”
褚澈讓秦璐和褚略回去了之後,便一個人坐著,內心複雜翻湧,許久,才起步離開。
褚澈來到關押歐陽婉華的房間,看著歐陽婉華不理自己,也不氣,就這樣,幾天都陪著,在其身邊回憶著兩人一起度過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