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郭仁柱支吾了,他不敢再去拿一盆枯萎的花過來,他有些害怕,害怕它像這盆水仙花一樣,再次複活。
“我要檢查一下那水仙花。”郭仁柱說道。
李想點了點頭。
郭仁柱帶上厚重老花鏡,來到那盆重生的水仙花前,蹲下身子,對著上麵的每一片樹葉,每一朵花,甚至連每一條根須都仔仔細細的檢查了起來。
花是完好的,根本沒有一點兒枯萎的跡象,如果不是因為看到剛剛拿過來的是一盆枯萎的水仙花的話,郭仁柱會覺得這是另外一盆新的水仙。
郭仁色麵色慢慢變得嚴峻。
這種奇怪的生物學現象就發生在他眼前,但他作為一個生物學教授,卻沒辦法解釋,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腦海裏麵裝的好像不是生物學知識,而是一些沒有實際意義的堆砌出來的詞語。
郭仁柱看著那水仙花,圍觀的群眾都看著郭仁柱,淩力看著那些圍觀的群眾,手上拿著一副不知道從哪裏拿過來的相機,哢擦哢擦的便拍了起來。
他的手有些顫抖,因為他感覺到明天將會出現一個爆炸性的新聞,而這個新聞頭條恐怕會驚動整個生物學領域。
“我能拿這盆水仙回去研究一下嗎?”郭仁柱妥協了,態度很快發生了轉變。
他知道,或許李想說的沒錯,世界上還有許多科學沒有辦法解釋的東西,就像這盆水仙一下。
“可以。”李想回答。
“對了,我可以買一瓶那個再生水嗎?”
“沒問題。”李想說道。
圍觀的人群在一頓議論聲中,慢慢都散開了,淩力拿著拍好的照片,火速的趕回到了報社,他要把這些照片交給主編,他知道明天一早,這個將會是一個爆炸性新聞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郭仁柱則小心翼翼地捧著那盆水仙離開了店鋪。
郭仁柱沒有回家,而是直接來到了學校的生物實驗室。
實驗室的學生們明明看到教授已經回到了公寓,不明白為什麼他又折了回來,手裏還捧著一盆好像是剛買的水仙。
“教授,我來幫你。”一個研究生看到郭仁柱捧著那水仙花走了過來,以為這是這是郭仁柱要用來擺放在實驗室裏,清新空氣的,興致勃勃的上來,準備要從教授手裏接過水仙花。
但是,他很快被郭仁柱拒絕了。
郭仁柱小心翼翼地捧著那盆水仙移到身前,而後才擺了擺手,“你們先出去吧,讓郝教授過來實驗室一趟,就說是我叫他過來的。”
“是。”那研究生臉色有些尷尬,伸出的手很快地又縮了回去。看著郭仁柱的樣子竟感覺到了有些害怕,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臉色變得這麼凝重。
很快,郝立國來到了實驗室,推開了實驗室的門喊了起來:“老郭,你找我。”
郝立國剛走進實驗室,老遠就看到郭仁柱手捧著一盆水仙靜靜地看著,臉色似乎帶著茫然與一絲凝重。
“嗯呢。”郭仁柱點了點頭,緊接著把那盆水仙放到實驗台上,說道:“你過來看看這盆水仙。”
郝立國愣了一下,不知道郭仁柱想要幹什麼。
但看著郭仁柱臉色如此少有的嚴肅凝重,郝立國還是很快轉身拿起了那盆水仙,開始仔細觀看起來。
這是一株正在茁壯成長的水仙,枝葉很漂亮,花兒也水靈,非常漂亮,說實話,郝立國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水仙,水仙花如同一個美妙的仙女一般,腰肢妖嬈,淡淡的花香沁入心鼻,葉子無風自飄好像充滿著靈性。
過了一會兒後,郭仁柱開口:“看出什麼來了?”
“這盆水仙不錯。”郝立國點了滿意。
“沒有了?”郭仁柱問。
“還有什麼?”郝立國愣了一下。
“你沒看出來這水仙有什麼異樣?”。
“難道是假的?!!”郝立國啊了一聲,他沒想到這水仙花這麼漂亮,竟然是一株假花。
郝立國不相信,他轉過頭又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邊,每一片葉子,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直至把每一個細節都看過之後,才十分肯定的得出了一個結論。
水仙不可能是假的,視覺能夠騙人,但是手感騙不了人。
郭仁柱看著郝立國一臉茫然的樣子,也並不覺得奇怪,無奈搖頭,緊接著把今天自己經過李想小店,與李想的一番辯鬥,包括枯萎的水仙複活的詳細經過,都給郝立國講了出來。
隻看到郝立國聽完之後,一臉怪異的眼神看向郭仁柱。郝立國以為郭仁柱平時從來不會開玩笑的,但是今天的郭仁柱有些不一樣,連枯萎的水仙複活這種事情都編的出來。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郭仁柱看著郝立國道。
“難道不是麼?”郝立國道。
“你覺得我像是個開玩笑的人嗎?”郭仁柱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