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別再耽擱了。少群,你在前麵帶路!”說完,商正龍架起如柏,跟在龍少群的身後匆匆的向範雄奇的居所走去。回到家,範雄奇不在,林雪芝還要等一會兒才會來給龍少群上課,房間裏空無一人。龍少群對商正龍說道“商大哥,你把如柏大哥扶到床上,盤膝坐好,我去去就來!”按照龍少群的吩咐,將如柏安頓好,龍少群手裏拿著一把針灸用的銀針走了進來。
看到龍少群手裏的銀針,商正龍和如柏同時怔了一下,如柏幽幽的問道“少群,你還會醫術?”龍少群謙遜的笑了笑說道“小時候跟我爺爺學過些,算會吧!如柏大哥,你把上身的衣服脫掉,穿著衣服不利於紮針。”如柏依言脫掉了上衣,精赤著上身盤坐在床上。龍少群一眼就看到了如柏胸口處的那個血紅醒目的掌印,眉頭一皺,冷冷的說道“這個白如楓,出手果然狠辣!”說完,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右手食中二指並在一起,輕輕的夾起了一根雪亮的銀針。“如柏大哥,全身放鬆,我這就開始了!”
如柏深呼吸了一口氣,道了聲“來吧!”他的話音剛落,龍少群的手指立即如精靈般的飛舞起來,一根又一根的銀針從他的手裏脫手飛出,準確無誤的紮在了如柏的胸口,將拿道暗紅色的掌印牢牢的包裹了起來。龍少群的手腕兒一抖,一根金色的如牛毛般細長的針出現在了他的指尖,伴隨著一聲沉喝,那根金針準確無誤的釘在了暗紅掌印的手心正中位置上。如柏的身體立即劇烈的顫抖起來,不消片刻,一口濃稠的黑血從他的嘴裏狂噴而出。如柏隻覺得胸口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貫通了似的,氣脈通暢,渾身上下一陣舒爽,忍不住大口,暢快的喘息了起來。
“快看,掌印在消失!”商正龍不可思議的驚呼了一聲。如柏定睛看去,果不其然,他胸口處的那塊暗紅色的掌印,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淡,由一開始的暗紅,到粉紅,蠟黃,直至和周圍的皮膚一般顏色,再也看不清掌印的輪廓。龍少群輕噓了一口氣說道“幸虧白如楓的內力不夠精純,否則這一掌下來,如柏大哥你的性命就危險嘍。”如柏笑了笑說道“還不是老弟你的醫術高超?”
龍少群笑了幾聲說道“現在我隻是把你體內殘餘的掌力給化解掉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幫你把震散的真氣歸位。商大哥,這要麻煩你替我們護法了!”商正龍嗬嗬一笑說道“沒問題。”說著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了龍少群和如柏,龍少群說道“如柏大哥,一會兒你可能會覺得很痛苦,不過你千萬要忍耐,否則會前功盡棄的!”如柏咬咬牙說道“少群,這些我都明白,你就隻管動手吧,我抗的住!”龍少群點頭,心念一動,一道金色的光芒在他的手掌處流轉開來。如柏見狀吃了一驚,忍不住說道“好雄渾純正的內力!”龍少群的眉頭一皺,輕道“集中精神,護住靈台,意繞丹田!”
說完手掌猛的印在了如柏的後背上,蓬勃的真力立即透過龍少群的手掌鑽進了如柏的體內。如柏的腰杆猛然一挺,臉上掠過一片痛苦之色。渾厚的孟蘭金經之力在如柏的體內各條經脈裏遊蕩,一邊擴張著如柏的經脈,一邊將散於經脈的真氣重新凝聚起來,趕羊似的向著如柏的丹田趕去。這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卻是很難。人身上的經脈分布極其複雜,一不小心就會走了岔路,其結果往往是受著經脈具斷,再難恢複。施功著,內力反噬,造成重傷!所以陸子明每一步都是小心......
翼翼,絲毫也不敢馬虎。
摧勁過穴,這種痛苦不必分筋錯脈來的好受。從陸子明施法伊始,如柏的身體就被無邊的劇痛所湮沒。就好像是有人用一根長長的鋼針,將你的身體一點點的洞穿,那種痛苦絕對是對人意誌力的一種難以想像的考驗。很快的,如柏的身體就被細密的汗水所濕透,因為劇烈的痛楚,如柏的眼睛怒瞪,幾乎要瞪出血來。龍少群看了不忍,道“如柏大哥,受不了就叫出來吧,那樣會舒服一點兒!”如柏緊咬著牙齒,滿是倔強的搖了搖頭,讓龍少群是打心眼兒裏感到佩服。
門外,商正龍焦急不安的等待著,想要開門進去看看,又怕會打擾到兩人。隻好不安的在門外來回踱著步子。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門鈴聲響了起來,商正龍大吃一驚,生怕這鈴聲會影響到陸子明與如柏,身體一晃,如箭一般的射到門前,在門鈴響第二聲之前,打開了門。“商正龍!……”看到開門的人是商正龍,林雪芝吃了一驚,不由自主的叫了起來。商正龍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拖進了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