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雲的臉越聽越陰沉。
這時林子皓接著說道:
”我爸在事業有成後,決定要回馬來西亞安居,他將路氏集團總部遷回了馬來西亞,也下定了決心要了斷這一恩怨,現在我爸原配娘家的勢力除了一個表親外,在馬來西亞已經沒落了,我爸已經做好了卻一切的準備了,前些天還聽說好像那個我爸的原配在京城出現過呢,現在正在想盡辦法找到她,但願事情能有一個美滿的結局,也算是對我媽這麼多年的癡心相隨有一個交代了。”
說到這兒,他有些感傷,陰鬱地坐在椅子上低著頭。
這一刻,在這個少年身上,我也看出了一絲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滄桑與無奈,一時間,我起了惻隱之心,對他不再那麼反感與排斥了。
他能這麼熱情地來照顧我,我應該感謝才對吧。
房間裏陷入了一片靜寂。
我陷入在憂傷的故事中走不出來。
吳子雲和林子皓都低著頭沉默著。
下午。
吳子雲先跟我玩了一會兒恢複記憶的遊戲,當然,林子皓也參加了。
三個人比兩個人玩還更有趣。
後來吳子雲推著輪椅,帶我去外麵玩,呼吸新鮮空氣。
林子皓也在旁邊跟著。
一路上我們三人說說笑笑的,倒也和諧。
在外麵玩時,吳子雲沉穩,林子皓趣躍些,一會兒替我擋住冷風,一會兒摘一些花給我。
他總是會滿含深情的看著我,在我高興時說一些我與他小時候的事,但聽來聽去,不管我和他怎麼玩,中間都會有一個叫路子晨的小朋友。
這時的我心裏總會暗暗納悶,因為我記得在洞穴裏醒來的時候,吳子雲告訴我,他也叫路子晨。
那吳子雲是不是就是林子浩口中所說的那個小朋友路子晨呢?
而吳子雲每每在聽到林子皓說到我們小時候的事情的時候,總是特別的沉默,臉上的笑容也會隱藏掉。
有朋友相陪的時間總是美好的。
畢竟我們都還小,心底的隔閡也不那麼深,吳子雲除了少數時間的沉默外,大多時間都是表現得親切隨和,對林子皓也沒有任何芥蒂。
在公園裏走了幾圈後,天空慢慢陰了下來。
我覺得有些冷,他們就推著我回病房了。
晚上6:00 時,有特護們過來了。
吳子雲向我道別,這時林子皓也主動向我告辭回許氏莊園了。
特護進來主要是幫我抹身,洗漱,照顧我吃晚飯。
忙完這些後,我一個人在病房裏看了一會兒電視。
我媽就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妮妮,聽說你這些天身體有了很大的好轉,能站起來走路了,來,下床走給媽媽看看,行嗎?”我媽一走進來就在我床前坐了下來,高興的問道。
我笑:“媽,還算可以吧,今天試著走了幾步呢。”
說這話時腦海裏閃過早上我走向按摩椅時差點摔倒,吳子雲摟抱著我的情景,臉上泛起了一片紅暈。
我媽笑眯眯的看著我。
“妮妮,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想起一切呢,媽媽希望你能盡快恢複健康。”她撫摸著我的頭輕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