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下朝就會直奔春熙宮,如此這般已有多日了,如此的恩寵,勝過當日長情殿的幾倍都不止,長情殿外逐日冷清,如同一片秋日落葉般無人關注。
一大清早的,長情殿的宮女常侍們湊在了小廚房,紛紛感慨著這長情殿的恩寵不過就是花間朝露,中看不中用,多少蘭花也抵不過皇上的一夜恩寵,擔心日後儀妃娘娘獨寵,長情殿的日子就難過了。
“沒有事情做了嗎?都在這裏議論什麼?”
咣當一聲響,細月推門嗬斥著他們,一眾人都嚇了一跳,連忙低頭散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細月將托盤砰的一聲摔在了廚房的案板上,忽感一陣無名暗火無處發泄,見案板上放了幾根蘿卜,便隨手拿起一把菜刀,咚咚咚地剁了起來,一旁的宮女本想上來詢問一下,但見細月那雙似乎要噴火的眼睛和手中狂躁的菜刀,嚇得不敢靠近和不敢出聲。
“都是些勢利眼的東西,這幾天送到長情殿的水果都是被人挑剩下的歪瓜裂棗,如今別說是長情殿,怕是長秋宮都入不了這些奴才的眼了,勢利眼!勢利眼!讓你們勢利眼!砍死你們這些勢利眼!我砍……我砍……”
細月一邊砍一邊罵著。幾個宮女聽了也跟著歎息,隻有修石強擠出一個笑臉,小心地靠了過來,低聲問道:“細月姐姐,如今春熙宮的風光本該是屬於咱們美人的,如今美人也該想想法子了。”
“就你知道!”
細月手裏舉著刀,忽然朝修石轉過身來,刀光一閃,將修石嚇得都呆住了,本能地後退了一步,哆哆嗦嗦地說道:“姐姐,先把刀放下可好?”
細月這才意識到自己舉刀的樣子好像是要砍了修石似的,於是,一轉身氣呼呼地把都插在了案板上,轉身就走了,一屋子的人這才舒了一口氣,各自忙活著,不敢再議論了。
此時的曼珠與青耕也並不悠然,曼珠急於驗證皇上的身份,青耕則是想起那日自己在春熙宮內將儀妃氣的不輕,怕儀妃如今得寵急於報複。
兩人麵對麵坐在桌旁,雙手托腮,你看我,我看你,各自歎息。
“曼珠,還等什麼啊?等到皇上來到這春熙宮,等到你靠近他,這牆上的蜘蛛都會跳舞了。”青耕歎了一口氣,說道。
曼珠也抿著嘴,皺著眉,說道:“如此看來,等已經不是上次,我們隻能注定去靠近皇上了。”
“對!”青耕忽然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大喝一聲,將曼珠也嚇了一跳,她接著說道:“今夜我就飛進春熙宮的寢殿,點上幾支迷魂香,等他們都睡著了,我將那個皇帝用布袋子包了給你扛出來,等你用玉鐲驗證完了他的身份,我再把他扔回去,保證萬無一失!”
聽了這話,曼珠忽然感覺心頭一陣冷風吹過,連忙起身,將青耕結結實實地按到了椅子上,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的好靈仙啊,這裏是皇宮,可不像你從山洞裏綁一隻狐狸精出來那麼容易,到處都是奴才和護衛,你扛著一個人,怎麼可能萬無一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