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妃呆呆的看著厄靈,癡癡地笑著。
“法師哥哥,是什麼驚喜?”
厄靈扶著儀妃坐好,給她將軟枕再墊高一些,讓她舒服一點,然後他將自己的麵罩從臉上取了下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法師哥哥長什麼樣子嗎?”
儀妃看著厄靈,眼裏泛著光,一直看著他笑。
“法師哥哥,你好美啊,讓這世上的任何一個女子都黯然失色啊。”
厄靈輕輕摸了摸儀妃的臉,說道:“在哥哥的心裏,你永遠是最美的女子。”
儀妃還是那樣癡癡地笑,臉色慘白。
“厄靈哥哥,父王將我送來大新朝的時候,我好恨啊,我是不願意離開南月國的,我想一直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可是我現在不恨了,皇上現在雖然不來春熙宮了,但是這春熙宮總歸是熱鬧過,皇上對我也總算是寵愛過,雖然日子很短,但是也夠了,都是我的性子不好,惹皇上生氣了,我想改,真的想改……”
儀妃的聲音越來越弱,後來竟每說幾個自己都要咳嗽一聲,厄靈聽的有些心疼,忙按著她的手心說:“不要說了,等你好了,哥哥帶你回南月國,你不是喜歡杜鵑花嗎?我們回去看杜鵑花。”
儀妃看著厄靈笑了笑,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厄靈重新帶上了麵罩,召喚秋姑姑過來伺候儀妃躺著休息。
儀妃聽著厄靈腳步離去的聲音,兩滴眼淚從眼角留下,她在心裏歎息著:“哥哥,回不去了,我回不到南月國了,也看不到杜鵑花了。”
次日,儀妃歿了的消息便從春熙宮傳了出來,一早,宮裏就傳來了嚶嚶的哭聲,隻有秋姑姑哭的撕心裂肺。
因儀妃是早產而死,皇上心裏也覺得愧疚,於是命按照貴妃規製安葬她,可是這並不能安撫南月國的使臣,他幾次覲見要求還儀妃娘娘一個公道。
這日使臣又來了,幾句話後,皇上盛怒,幾乎要將那個使臣拉出去殺了,但是看在儀妃新喪的份上還是忍了下來,隻是將那使臣轟了出去。
候在殿外的皇後見南月國的使臣被轟了出來,連忙走進去勸慰。
皇上低著頭生著氣,並沒有看見皇後進來,忽然抬手將一個茶杯朝殿下扔去。
“皇後娘娘。”
虧得婁總管提醒,皇上抬起頭,見那個茶杯正巧在皇後的腳下碎了個徹底。
“臣妾拜見皇上!”
皇後倒是一臉的平靜。
“免禮吧。”
皇上勉強安定了一下情緒說道。
“皇上,可是為南月國使臣生氣?”皇後問道。
皇上緊皺著眉頭,說道:“說是為儀妃不平,實際上他們早就蠢蠢不安了,儀妃的死隻是給了他們一個借口,看來剛太平了不久的天下又要不平了。”
“他們說了什麼?”皇後接著問道。
“他們竟然要我大新朝割讓土地安慰那南月國的國主,實在是荒唐!”皇上越想越氣,臉都漲紅了。
皇後向前走了幾步說道:“皇上,臣妾看著割讓土地才是一個借口,是一個他們起戰的借口,這幾年,我們去周邊各國相安無事,我們在休養生息,他們也在休養生息,如果看來這表麵的和平是維持不下去了,他們既然能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也正說明了他們已經一切準備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