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賽馬場之後,房二就找到了大熊、二熊,叫他們兄弟倆收拾石正峰和蘇廣益、七彩。大熊、二熊是勤雜學徒中的惡霸,他們倆把胸脯拍得山響,向房二保證,一定把石正峰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
房二決定去問問大熊、二熊,他們把石正峰收拾得怎麼樣了。
房二帶著幾個狗腿子學徒來到了後廚科,遠遠地,房二他們就看見牆角下站著一排人,每個人手裏捧著一本書,正在那念叨著。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
房二他們走到近處一看,站在牆角下念《三字經》的正是大熊、二熊。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房二問道。
大熊一臉的委屈,說:“我們在念《三字經》呢。”
房二忍不住笑了,“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學?”
二熊愁眉苦臉,說:“我們也不想念這玩意兒,可是不念不行呀。”
“為什麼?”房二莫名其妙。
大熊委屈得直想哭,說:“我們上午欺負新來的勤雜學徒,讓石正峰逮著了,石正峰說了,讓我們把《三字經》從頭到尾讀十遍,讀不完不讓吃飯。”
房二瞪大了眼睛,掐著腰,叫道:“你們就這麼聽話?!”
二熊捂著紅腫的臉頰,說:“不聽話不行,石正峰打得厲害。”
房二簡直要氣昏了,指著大熊、二熊他們,半天憋出了一個詞,“廢物!”
房二原本想著讓大熊、二熊收拾石正峰,現在可倒好,大熊、二熊被石正峰收拾得服服帖帖,石正峰叫他們坐著,他們不敢躺著,叫他們站著,他們不敢坐著。
房二撇下大熊、二熊,氣呼呼地走了。
石正峰是武道團的正式學徒,房二不能堂而皇之地去殺了石正峰。想要殺了石正峰,必須要尋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或是借用他人之手,這樣房二才能不擔責任。
可是,尋個什麼理由,借用何人之手呢?
房二一籌莫展,在武道場裏轉悠起來,走到一處院落外,房二聽見院子裏傳來了吵鬧聲。
“你這條杞國狗,竟敢怠慢老子,老子扒了你的皮!”
一聲怒吼過後,一個人從院子裏飛了出來,口吐鮮血,蜷縮在地。房二低頭一看,這個人是武道場裏的仆役,負責服侍楚國留學生。
“媽的,我要把這條杞國狗活活捏死!”一個壯漢從院子裏衝了出來,雙眼血紅,青筋暴起,張開熊掌一樣的大手,要捏死倒在地上的仆役。
“沙庫,算了吧,他隻不過是一個仆役而已,打死他也沒意思,”旁邊的幾個同伴對沙庫說。
沙庫怒氣衝衝,叫道:“杞國連一個像樣的對手都沒有,悶死老子了。”
“要不咱們去找杞國的大統領較量較量?”一個楚國留學生說道。
同伴們紛紛響應,“好主意,好主意。”
一個名叫蔡旭的楚國留學生說:“杞國都是一群不經打的衰狗,估計他們的大統領也挨不住沙庫三拳。”
“哈哈哈,蔡旭說得對,說得對,杞國人都是一群不經打的衰狗,哈哈哈……”楚國留學生們仰天大笑,很是得意。
楚國是金印大國,是杞國的宗主國,杞國每年要向楚國上貢,軍事、外交都要受楚國的指揮,以此換來楚國的保護。
楚國一些犯了重罪的學徒,被開除出武道團,他們的父母有錢有勢,還想讓他們學習武道,於是就把他們安排到了杞國武道團。這些人美其名曰楚國留學生,其實就是一些人渣、垃圾。
房二站在旁邊看著這些楚國留學生,楚國留學生們發現了房二,瞪著他,叫道:“喂,你幹什麼呢?”
“沒什麼,”房二也不敢招惹這些楚國留學生。
蔡旭打量著房二,說:“這家夥是個弟子,要不咱們先拿他練練手?”
“好主意,拿他練練手,”楚國留學生們擼胳膊挽袖,直奔房二而來。
房二誠惶誠恐,叫道:“你們別衝動,別衝動,我打不過你們,不是你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