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走到牆邊,從牆上取下了一條鞭子,審訊室的牆上五花八門、琳琅滿目,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要是把這些刑具都使個遍的話,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要碎成一堆渣滓了,人類的聰明才智用來發明創造這些刑具,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壯漢常年在審訊室裏工作,養成了極度扭曲變態的性格,他拿著皮鞭走到石正峰麵前,盯著石正峰,就像盯著爪牙下的獵物似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冷的微笑。
賈純儒看著石正峰,說:“小子,你現在要招供還來得及,免得受皮肉之苦。”
石正峰露出一副驚恐的神情,咽了一口唾沫,叫道:“別打我,別打我,我招了。”
賈純儒笑了起來,心想我還以為你小子有多厲害多硬氣呢,原來也是個軟蛋。
賈純儒朝壯漢擺了一下手,“讓他招供。”
壯漢手裏的鞭子都掄起來了,正準備過癮呢,賈純儒突然發話了,他隻好滿臉失望地又放下了鞭子。
失望的除了壯漢,還有賈小寶,賈小寶叫道:“爹,別聽他招供,先抽他二百鞭子再說。”
“我審案你不要插嘴!”賈純儒瞪了賈小寶一眼。
夏侯玄德下了命令,讓賈純儒調查淩雲子事件,賈純儒想先讓石正峰招供,簽字畫押,結了案子,完成了夏侯玄德交給的任務,然後再慢慢折磨石正峰。與賈小寶相比,賈純儒更陰險,也更凶惡。
賈純儒叫書記員拿著紙筆準備做記錄,和顏悅色地對石正峰說:“說吧,你和那個外國人是怎麼勾結到一起的,你們打算怎麼危害杞國的江山社稷。”
石正峰神情誇張,左右看了看,悄聲說道:“丞相大人,最好讓閑雜人等都退出去。”
審訊室裏的閑雜人等聽了石正峰這話,都忍不住偷偷看了賈純儒一眼,賈純儒被人莫名地懷疑,很是氣憤,衝著石正峰叫道:“你小子別耍花招,有什麼話快說。”
“既然丞相大人你不避諱,那我就實話實話了,這個外國人是楚國的間諜,他混入杞國就是為了打探杞國的虛實,為以後楚國入侵杞國做準備,”石正峰胡說八道起來。
賈純儒雙眼放出了亮光,催促身邊的書記員,“快記下來,快記下來,”書記員拿著毛筆,筆走龍蛇,把石正峰說的話都記錄下來了。
賈純儒笑嗬嗬地看著石正峰,“很好,很好,繼續說,繼續說。”
石正峰接著往下編,“我和那個外國人都是底下的小嘍囉,搜集情報交給我們的上峰。”
賈純儒興奮起來,看來自己這是歪打正著了,真破獲了一起危害國家的大案,這要是報上去,夏侯玄德非得重重獎賞自己不可。
賈純儒迫不及待地催促石正峰,“說呀,說呀,你們的上峰是誰?”
石正峰左右看了看,臉上是一副很古怪的神情,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看著賈純儒,“丞相大人,真讓我說呀?”
賈純儒麵帶微笑,“說吧,孩子,把你的上峰供出來,你就是立了大功一件,君上不僅不會處罰你,還會重重地獎賞你。”
石正峰看著賈純儒那副嘴臉,也笑了,“好吧,那我就說了,我的上峰就是丞相大人你呀。”
原本喜笑顏開的賈純儒一下子愣住了,呆若木雞,旁邊的書記員是個死腦筋,還在那一絲不苟地記錄石正峰說的話,賈純儒氣急敗壞,衝著那書記員吼了一聲:“記什麼記,別記了!”
裝深沉的賈純儒再也裝不下去了,他被石正峰徹底激怒了,他命令壯漢,“給我打,打死他!”
壯漢掄起皮鞭朝石正峰身上抽了過去,壯漢手中的皮鞭可不是一般的鞭子,喚做“見骨鞭”,上麵纏著鐵片,一鞭子抽上去那就得皮開肉綻見骨頭,鐵打的漢子也挨不了幾鞭子。
見骨鞭抽在了石正峰的身上,卷著石正峰的血肉飛了起來,石正峰連衣服帶皮肉都被抽破了,一條觸目驚心的鞭痕出現在了石正峰的身上,痛得石正峰滲出豆大的汗珠,眼睛滿是血絲,圓鼓鼓地瞪著,幾乎要從眼眶裏迸出來似的。
賈純儒、賈小寶父子在旁邊洋洋得意地笑著,賈純儒問石正峰,“怎麼樣,這見骨鞭的滋味如何呀?”
平時官府抓到那窮凶極惡的江洋大盜,關進審訊室來,剛開始那江洋大盜還氣勢洶洶,破口大罵,一記見骨鞭下去,大部分江洋大盜都老實,有那骨頭硬的,再給他第二記見骨鞭。
兩記見骨鞭下去,那些虎背熊腰的江洋大盜即使不死,也奄奄一息了,還從來沒有人能挨得住三記見骨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