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灑向暗夜中的樹林,靜謐中帶著幾分不安,突然,人喊獸叫之聲撕裂了暗夜的靜謐,石正峰和七彩、蘇廣益循聲望去,隻見遠處一團火光耀眼,有那倒黴的學徒又遭到了妖獸、野獸的襲擊。
蘇廣益倚著大樹,一臉的煩躁,說:“大晚上的也不消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這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累了一天了,連個安穩覺都不讓睡。”
“別不知足了,咱們待在這樹上還沒遭到妖獸、野獸襲擊,總比那些倒黴蛋要強吧,”石正峰抱著肩膀望向遠處,衝天火光映出了他那張古銅色的麵容。
遠處的學徒們和妖獸、野獸打得不可開交,不斷地使用寶器,寶器爆炸的聲音不絕於耳,寶器閃出的光芒奪目耀眼,人和獸的慘叫聲混雜在了一起。
白天剛剛進入蠻荒穀的時候,七彩和蘇廣益見到那些人獸搏殺的血腥場麵,還心驚膽戰,一天下來,見慣了血腥,聽慣了慘叫,他們習以為常了,心也變得麻木起來了,不知不覺中,已經由兩個稚嫩的學徒向成熟的精武士轉變。
七彩和蘇廣益正在經曆轉變的過程,而石正峰對於這些血腥慘烈的場麵,絲毫不在意,好像他早就見慣了這一切似的,他的心很是沉靜,他天生就是一個冷酷的精武士。
夜晚,提心吊膽、筋疲力竭的學徒們以為能好好地睡個覺,養養精神,沒想到夜幕下的蠻荒穀更是凶險,各種各樣的妖獸、野獸都竄了出來,向學徒們發起進攻。
樹林裏人與獸的搏殺此起彼伏,蘇廣益翻來覆去想要睡覺,可是這紛亂嘈雜的聲音攪得他無法入眠。
蘇廣益氣呼呼地叫了一聲:“不睡了,不睡了,娘的,咱們還是早點找到樹藤甲士,取了樹核離開這裏吧,就算是鐵人,在這種地方多待幾天也熬不住。”
蘇廣益正說著話,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石正峰做了一個手勢,三個人立刻趴在了樹上,隱蔽起來。
樹下一個學徒披頭散發、渾身血跡斑斑,拚命地向前跑,後麵有幾個黑影在追趕,瞧那碩大的身形,應該是一種不知名的妖獸。
這個學徒被妖獸追趕了很久,跑到石正峰他們藏身的樹下時,實在是跑不動了,腳下一軟,跌倒在地。
那隻妖獸風馳電掣一般衝了過來,衝到了學徒的麵前,石正峰和七彩、蘇廣益在樹上屏氣斂聲,看清了這妖獸的模樣。
這是一隻猿猴模樣的妖獸,身高有兩米多,四肢又長又粗,圓鼓鼓的眼睛像燈泡似的閃著嗜血的凶光,兩排焦黃的獠牙從嘴巴裏齜了出來,裹滿了黏涎毒液,蘇廣益和七彩嚇得差點沒從樹上栽下去,世間竟有如此猙獰醜陋之妖物。
妖猿盯著那個學徒,就像盯著一頓美味大餐似的,貪婪地舔了舔嘴巴,步步逼近。
學徒緊張至極,大汗淋漓,拿出乾坤袋,取出一粒爆破彈朝妖猿投擲過去。妖猿抬起胳膊招架,嘭的一聲,爆破彈在妖猿的胳膊上炸響,把妖猿的皮毛炸黑了。
蘇廣益和七彩都覺得不可思議,這爆破彈的威力非常大,一粒爆破彈能把一米厚的青磚城牆炸出個洞來,炸在這妖猿的身上,僅僅是炸黑了皮毛,一點皮肉都沒炸破,這妖猿是鐵打的嗎?
挨了爆破彈轟擊的妖猿齜牙咧嘴,怒不可遏,衝著夜空的一鉤殘月嚎叫起來,學徒想趁機再給妖猿一擊,調了一下乾坤袋,發現乾坤袋裏空空如也,寶器都用光了。
沒了寶器,學徒就沒了倚仗,慌慌張張,爬起來就跑。學徒哪裏跑得過妖猿,妖猿一個箭步竄上去,就竄到了學徒的麵前,伸出那蒲扇般毛茸茸的大手,就要朝學徒的腦袋抓去,準備一下子把學徒的腦袋抓碎。
學徒覺得腦後有一陣疾風襲來,扭頭一看,一團巨大的黑影罩住了自己的麵門,妖猿的大手正朝自己襲來,學徒愣住了,站在那裏,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千鈞一發之際,樹上閃過了一道白光,妖猿慘叫一聲縮回了手。
柳暗花明,起死回生,那學徒猛地一個激靈,定睛一看,妖猿的手掌上紮著一支劍,被紮了一個對穿,這劍不是什麼名貴的寶器,就是武道團發的玄鐵劍。
用玄鐵劍能紮透妖猿的手掌,這是何方神聖啊?
就在學徒萬分震驚的時候,石正峰從樹上跳了下來。雖然石正峰和這個學徒並不相識,但是眼看著妖猿就要殺了這個學徒,石正峰動了惻隱之心,把真氣輸入到玄鐵劍上甩了出去,紮傷了妖猿,救了那學徒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