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統領又驚又惱,“你個山野村夫,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這胡唚,現在把牌匾放下,趕快滾蛋,我念你粗鄙無知,饒你一命,不和你計較。”
孫麒麟活動著筋骨,說:“你要是識相的,現在就交出大統領的印信,讓我來當大統領,滾出武道場,我饒你一命。”
“大膽狂徒,不知好歹!”當著眾多執事、弟子的麵,大統領要是再忍下去,就把大統領的威嚴忍沒了,於是他大叫一聲,衝向孫麒麟,發起了進攻。
孫麒麟不慌不忙,和大統領交起了手,打了不到十個回合,孫麒麟就使了一招鷹爪鎖喉,摳破了大統領的喉嚨。大統領的喉嚨噴出一股鮮血,倒在地上抽搐著,眼看著是活不成了。
圍觀的執事、弟子們呆若木雞,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拔出劍色厲內荏地圍住了孫麒麟,同時派人去王宮通知國君費再興。
孫麒麟沒有逃跑的意思,而是洋洋得意地抱著肩膀,站在武道場門口,遠遠地望見了國君費再興的車馬,孫麒麟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等的就是費再興。
費再興下車一看,大統領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死掉了,費再興又看了看孫麒麟,孫麒麟朝費再興行了一個禮,說道:“草民孫麒麟參見君上,君上,草民覺得武道團大統領一職乃是國家最高的武職,必須由能者居之,現任大統領屍餐素位,不配當這個大統領,草民一時失手,將其擊殺,還請君上恕罪。”
費再興心想這個孫麒麟在十個回合之內能殺死大統領,是個難得的人才,自己現在要成就一番霸業,缺的就是人才,於是費再興麵露微笑,對孫麒麟說:“你現在就是曹國武道團的大統領了!”
曹國和杞國是地位平等的銅印國,曹國國君費再興率使團來訪,夏侯玄德為了表示尊重,帶著文武官員到杞城城外迎接。夏侯玄德坐在馬車裏,文武官員則站在草地上。
石正峰和史光胤趕到城外,站在草地上等待著,等了大約一個時辰,還不見曹國使團的蹤影。石正峰抬頭望了望天空,驕陽似火,文武官員們站了一個多時辰,都曬得口幹舌燥,滿頭大汗。
石正峰問史光胤,“大統領,曹國使團什麼時候到?”
史光胤說:“按照探馬彙報,曹國使團巳時就該到了。”
石正峰撇了一下嘴,說:“現在都午時了,曹國使團到底來不來了?老百姓之間有個約定還不能爽約,這曹國怎麼一點信用沒有,說話像放屁似的。”
史光胤瞪了石正峰一眼,“不得無禮。”
石正峰吐了一下舌頭,不說話了。
夏侯玄德坐在馬車裏等得也有些焦急了,他把探馬叫過來,說:“你去前麵探一探,怎麼回事,曹國使團怎麼還不到。”
“是!”
探馬領命,剛要翻身上馬,賈純儒手指遠方,叫了起來,“來了,來了,曹國使團來了!”
眾人順著賈純儒的手指方向望去,看見天際處揚起一股塵煙,一支車馬隊伍朝杞城方向不緊不慢地駛來。曹國使團足足遲到了一個多時辰,讓杞國的文武官員在烈日下暴曬了一個多時辰,杞國文武官員看向曹國使團的目光中都帶著憤怒。
費再興的馬車與夏侯玄德的馬車麵對麵停了下來,夏侯玄德下了馬車,費再興卻遲遲沒有下車,杞國君臣胸中的怒火升騰起來,費再興,你好大個架子,你以為你是周天子嗎?
過了一會兒,費再興才拖拖拉拉地走下了馬車,笑嗬嗬地走到夏侯玄德麵前,說道:“玄德公,實在是抱歉,路上耽擱了一些,來晚了,恕罪,恕罪。”
夏侯玄德剛要禮貌性地說幾句客氣話,史光胤在旁邊綿裏藏針,說了一句,“曹君這一路走的是艱難啊,不到十裏的路程,硬是遲到了一個多時辰。”
費再興有些呆愣地看了史光胤一眼。
夏侯玄德說:“這是我們杞國武道團的大統領史光胤,脾氣急躁,口無遮攔,說話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曹君別往心裏去。”
“沒關係,大統領心直口快嘛。”
費再興打量著史光胤,心中讚歎,一表人才,看著是條好漢,要是哪天能收歸到我的帳下就好了。費再興的感覺就像《三國演義》裏的劉備,史光胤則像是趙雲,趙雲還在公孫瓚帳下效力的時候,劉備就欣賞趙雲,曆經一番周折,最後終於如願以償,趙雲成了劉備手下的五虎上將,費再興也是一樣,一眼就看中了史光胤,費再興一廂情願地在心裏認定,史光胤將來就是自己帳下的大將了。
史光胤不怒自威地看著費再興,突然感覺費再興身邊有兩道陰冷的目光在盯著自己,史光胤扭了一下頭,看見了一個身高體壯、麵相凶惡的人,這個人就是曹國武道團大統領孫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