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德正在詫異,那獵物竄了出來,原來是一頭通體暗紅的半大野豬。
野豬有黑的有灰的有黃的,這通體暗紅的野豬確是少見。隻見這野豬齜著還沒長全的獠牙,惡狠狠地瞪了夏侯玄德一眼,咆哮著就朝夏侯玄德衝了過來。
夏侯玄德連忙從箭壺裏抽出箭來,朝那野豬連射兩箭。箭頭射在野豬的皮上,擦出火花,彈了起來,根本就傷不到野豬,夏侯玄德有些慌亂,調轉馬頭想要逃跑。
事發突然,武道團和杞軍有些措手不及,轉眼間,野豬已經衝了過來,衝到了夏侯玄德的麵前,幾個杞國士兵端著長槍上前保護夏侯玄德。
士兵們的長槍一起紮向野豬,結果就像是紮在了一堵石牆上,根本就紮不透,卯足了力氣,也隻是在野豬皮上紮出幾個白點而已。
野豬憤怒地咆哮,把麵前的這幾個士兵拱飛了,然後一頭撞向夏侯玄德的坐騎。
夏侯玄德的坐騎被野豬撞倒了,夏侯玄德也跌落在地。眼看著野豬就要傷到夏侯玄德了,史光胤和武道團的執事、弟子們還遠在幾十米開外的地方,鞭長莫及呀。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影閃了出來,擋在夏侯玄德麵前,揪著野豬的耳朵,扳住了野豬的腦袋,與野豬較上了勁。
野豬連聲咆哮,使足了力氣與這人撕扯起來,卻絲毫也占不得便宜,一人一豬就這麼對峙著。
史光胤定睛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武道團金牌弟子石正峰。
石正峰兩隻腳踩在地上,把地都蹬出了兩個坑,身子呈四十五度角向前傾斜,幾乎與野豬頭碰頭頂在了一起。
野豬發瘋了一般,瞪著血紅的眼睛,嘴角掛著黃色的沫子,喉嚨裏還發出低沉的咆哮,嘴巴裏那股腥臭之氣噴到了石正峰的臉上。
石正峰也不甘示弱,咬牙切齒地瞪著野豬,兩隻手在野豬的腦袋上都抓出了血,十根手指深深地嵌進了野豬的皮肉裏,摳出了十個血槽。
這時,史光胤帶著武道團的執事、弟子們趕了過來,杞軍士兵們也趕了過來,眾人照著野豬刀砍斧鑿,全都無濟於事,史光胤想動用真氣,一記風雷掌打死野豬,又怕傷了石正峰。
想了想,史光胤命令杞軍士兵們,“刺野豬的肚皮,刺它的肚皮!”
杞軍士兵們端著長槍朝野豬的肚皮刺了過去,野豬脊背上的皮雖然刀槍不入,但是肚皮卻是柔軟的,長槍刺穿了肚皮,紮進了內髒裏,野豬慘叫一聲,嘴角流出了血,倒在地上,抽搐幾下,死掉了。
史光胤翻身下馬,攙扶起了夏侯玄德,“君上,您沒事吧?”
“寡人沒事,”夏侯玄德朝石正峰走了過去,關切地問道:“正峰,你沒事吧?”
夏侯玄德心裏惦記著石正峰這個金牌弟子。
石正峰很是感動,笑嗬嗬地對夏侯玄德說道:“我沒事,君上,我得謝謝您,是您救了我。”
夏侯玄德正迷惑,石正峰從衣服裏掏出了金牌弟子的金牌,這塊金牌石正峰一直掛在脖子上,剛才野豬的獠牙頂在了金牌上,這金牌成了石正峰的護身鎧甲,被頂得凹凸不平,石正峰身上卻沒什麼傷。
夏侯玄德笑著拍了拍石正峰的肩膀,笑道:“正峰,你不愧是咱們武道團的金牌弟子呀,英雄出少年,前途無量啊。”
夏侯玄德十分親昵地誇獎著石正峰,周圍站著的武道團弟子們都對石正峰投去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他們想的不是石正峰怎麼刻苦修煉,練就這一身本領,他們想的是這小子是不是祖墳冒青煙了,什麼狗屎運都叫他遇到了。
史光胤圍著地上死去的野豬看了看,說:“這不是一隻普通的野豬,這是一隻妖獸,”史光胤俯下身子,把野豬的內丹剖了出來。
夏侯玄德說:“聽說吞服這妖獸的內丹可以增強戰力,正峰,這個內丹是非你莫屬啊。”
夏侯玄德把內丹賞賜給了石正峰,石正峰從史光胤手裏接過了那滴血的內丹,內丹似乎還散發著一股腥臭味兒。
石正峰皺了皺眉頭,他可沒蘇廣益那麼大的勇氣,能夠一口把這內丹生吞了,他把內丹裝進了乾坤袋裏,心想回去之後,用真氣煉化一下再服用吧,今天已經吞服了閻羅巨蟒和裂山虎的內丹,再吞服這野豬的內丹,恐怕身體會消化不了。
石正峰朝夏侯玄德拜了拜,“謝過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