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德的葬禮完畢之後,夏侯孟德召見賈純儒,商討應對曹國入侵的策略。夏侯孟德雖然是個傀儡,但是他也享受著榮華富貴,他不想屁股下麵的王座還沒坐穩,就成了亡國之君。
賈純儒看著夏侯孟德那副緊張的樣子,微微一笑,說:“君上,您不用擔心,曹國不會入侵我們的,曹國的使者這幾天就會到杞城。”
夏侯孟德笑了一下,根本就不相信賈純儒的話,問道:“丞相怎麼知道曹國使者這幾天會到?”
賈純儒故作玄妙,說道:“沒有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的本事,我還當什麼丞相呀。”
夏侯孟德以為賈純儒是在說笑,沒想到第二天曹國的使者果然就到了杞城,夏侯孟德對賈純儒肅然起敬,一個勁兒地稱讚賈純儒料事如神。
夏侯孟德是個迂腐文人,他怎麼想也想不到,這不是因為賈純儒料事如神,而是賈純儒與曹國早有勾結。
夏侯孟德召曹國使者到王宮覲見,賈純儒陪侍在夏侯孟德左右。曹國使者見了夏侯孟德之後,先對夏侯玄德的去世表示了哀悼,然後就直入正題,遞上了費再興的書信,費再興要再次拉攏杞國加入五國聯盟。
夏侯孟德看完了費再興的書信,看了看賈純儒,夏侯孟德是賈純儒一手推上君位的,他對賈純儒的依賴就像嬰兒對母親的依賴。
“丞相,先君在世的時候,極力反對杞國加入這個五國會盟,咱們是不是......”
賈純儒擺手打斷了夏侯孟德的話,說:“君上,先君是英明神武,但是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先君畢竟年紀大了,有些事受到奸佞的挑唆,做的並不正確。”
夏侯孟德哦了一聲,一副虛心的樣子,問道:“丞相有何高見?”
賈純儒擺出威嚴的架子,在曹國使者麵前顯示出,他才是杞國真正的決策者。
“誠如曹君所言,五國聯盟對我們杞國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俗話說一根筷子容易斷,十根筷子折不斷。加入了五國聯盟之後,我們杞國與曹國、蔡國、陳國、息國就是五根筷子連在了一起,五根手指攥成了一個拳頭。君上,你說是一根手指的力量大,還是五根手指攥成的拳頭力量大?”
“當然是五根手指攥成的拳頭力量大,”夏侯孟德麵帶微笑,但是隨即又皺起了眉頭,“可是先君說了,五國聯盟中的某些盟約對我們杞國不利。”
賈純儒瞪了夏侯孟德一眼,很不高興,“君上,您別張嘴先君閉嘴先君的,先君已經死了,現在杞國的國君是您,一切事情由您來定。”
賈純儒很是凶惡,夏侯孟德惶恐不安,夏侯孟德這個人不僅軟弱,而且還沒主見,他嚇得額頭上冒出了汗,避開賈純儒那凶惡的目光,說:“寡人剛剛繼位不久,對於國家大事還不是十分知曉,聯盟之事就由丞相定奪吧。”
賈純儒對曹國使者說:“曹使請放心,我們對五國結盟之事沒有異議,五條盟約我們也全部接受。”
“好啊,賈丞相識大體有韜略,我相信在賈丞相的輔導下,杞國一定會蒸蒸日上,欣欣向榮的,”曹國使者向賈純儒恭維了一番。
費再興給夏侯孟德修書一封,按照禮節,夏侯孟德要回給費再興一封書信,夏侯孟德讓曹國使者先住在驛館,等書信寫好了之後,再由曹國使者帶回曹國。
賈純儒把曹國使者送出了王宮,路上,賈純儒對曹國使者說:“請曹使回去之後轉告曹君,杞國局勢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曹國使者微笑頷首,“好,賈丞相不負曹君,曹君也不會忘記和賈丞相的約定。”
賈純儒和費再興之間的約定是,賈純儒按照費再興的指示,使杞國加入五國聯盟,消除杞國國內的反曹勢力。最後費再興會把杞國一分為二,一半領土並入曹國版圖,一半領土留給賈純儒,讓賈純儒廢掉夏侯氏,自立為國君。
賈純儒在杞國位極人臣,但是他畢竟還是個臣子,臣者,奴也,賈純儒不想當奴才,他想當主子,夏侯玄德滿足不了他,費再興可以滿足他,他便投入了費再興的懷抱,和費再興勾結在一起。
杞國夏侯氏八百年的江山社稷,眼看著就要毀於一旦。
夏侯孟德繼位之後,對賈純儒是言聽計從,對史光胤是越來越疏遠,史光胤幾次到王宮求見夏侯孟德,都被拒之門外。賈純儒告訴守宮門的侍衛,見到史光胤來了,不用向國君稟報,直接把他攆走。
守宮門的侍衛已經由武道團弟子換成了杞軍的士兵,士兵們懾於賈純儒的淫威,對賈純儒的話是不敢不從,賈純儒在杞國快要一手遮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