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不好啦,敵人來啦,敵人來啦!......”蘇廣益在武道場裏呼喊起來,把眾人從睡夢中驚醒。
石正峰正做夢和一個無名高手對打,突然,聽見了蘇廣益的呼喊,一個激靈,從床上竄起來了,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嘴裏嘟囔著,“我是在做夢嗎?”
“不好啦,敵人來啦!......”
蘇廣益的呼喊又傳了進來,石正峰意識到這不是在做夢,敵人真的來了,石正峰慌忙穿上了衣服,衝到了外麵。
院子裏,武道團的執事、弟子們一個個慌慌張張的,一邊跑,一邊穿著衣服。
石正峰拉住了蘇廣益,問道:“老蘇,怎麼回事?”
蘇廣益喘了一口氣,指著外麵,說:“孫麒麟、賈純武帶著人朝武道場這邊殺過來了。”
眾人議論紛紛,“孫麒麟、賈純武他們是怎麼進來的,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守城的弟兄都幹什麼去了?......”
石正峰比較冷靜,皺了一下眉頭,叫道:“快去把大門關上,去通知大統領!”
石正峰和蘇廣益把武道場的大門關上了,插上了門栓,又拿來了幾根木棍,頂住了大門,同時又有幾個弟子跑去通知史光胤。
聽見了武道場裏的吵鬧聲,孫麒麟、賈純武知道武道團有所察覺,便揮了一下手,招呼身後的嘍囉們,加快腳步,衝向武道場。
幾個近衛團的衛士衝到了武道場門口,推了一下門,大門在裏麵插上了門栓,幾個衛士氣急敗壞,抬起腳來就是一通猛踹,一邊踹,還一邊叫嚷著:“開門,開門,開門!......”
這幾個衛士平時闖老百姓家闖慣了,嘴裏還喊著開門,門後的石正峰和蘇廣益沒給他們開門,反而是撇出去了幾塊磚頭招呼他們。
方方正正的大青磚從天而降,衛士們猝不及防,當時就有幾個衛士中了招,被砸得頭破血流,倒在了血泊之中,剩下那些沒被砸中的衛士也顧不得受傷的同伴了,抱頭鼠竄。
衛士中的小隊長任健氣得齜牙咧嘴,命令衛士們翻牆進去,衛士們開始爬上了武道場的牆頭。
前些日子,史光胤決定把庫房翻新一下,派人去拉了好幾車磚頭,磚頭就堆放在院子裏了,現在這堆磚頭成了防守武道場的利器。
石正峰、蘇廣益還有十幾個弟子一人手裏拿著一塊磚頭,眼睛盯著院牆,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任健是個蠢貨,他叫嚷著翻牆進院,近衛團的衛士們聽到了,院子裏武道團的執事、弟子們也聽到了。
突然,牆上露出了黑乎乎的半顆人頭,石正峰手疾眼快,甩出了磚頭,磚頭帶著一陣勁風,呼嘯而去,正中那半顆人頭。啊的一聲慘叫,半顆人頭迸出血肉開了瓢兒,跌落到牆下。
為了有效地殺傷敵人,石正峰把一麵牆做了劃分,每人負責防守一塊區域,見到敵人爬上來就用磚頭去砸,狠狠地砸,砸死這群王八蛋!
近衛團的衛士們爬上了牆,還沒等看清牆裏是什麼情況,頭上就重重地挨了一磚頭。石正峰、蘇廣益和武道團的弟子們都是習武之人,手上的力氣大得很,磚頭在他們的手裏就像炮彈一樣威力強勁,往往是一磚頭甩出去,磚頭和人頭來個火星撞地球,全都撞得粉碎。
蘇廣益一邊甩著磚頭,一邊笑嗬嗬地對石正峰說:“正峰,這挺有意思的,要不咱們比賽,看看誰砸的人頭多。”
“好,從現在開始計數,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石正峰和蘇廣益像玩遊戲似的,甩著磚頭,甩得不亦樂乎。
衛士們企圖翻牆進院,結果遭遇了如蝗如雨般的飛磚襲擊,牆頭上血跡斑斑,牆根下血流成河,橫七豎八倒著幾個衛士,有的被砸傷了,有的直接就被砸死了,剩餘的衛士都遠遠地站著,不敢再靠近院牆半步了。
身為小隊長的任健氣急敗壞,衝著手下的衛士們叫道:“給我衝,給我衝,你們愣著幹什麼,給我衝呀!”
衛士們都怨恨地瞪著任健,你他娘的遠遠地躲著,讓我們去拚命,你那腦袋是肉做的,我們這腦袋就是鐵做的呀,拿我們不當人,我們不幹了,誰愛去誰去吧。
衛士們都不聽從任健的調遣,任健氣得暴跳如雷,“你們想造反呀,敢違抗我的命令,信不信我把你們都砍頭了!”
任健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衛士們更加瞧不起他了,“你算個什麼東西,賤骨頭的奴才,要不是靠天天給寶爺溜須拍馬,就你這德性還能當上小隊長,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