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裏,七彩和蘇廣益身上纏著鐵鏈,綁在十字架上,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石正峰進了帳篷,蘇廣益緩緩地抬起頭來,見到石正峰,蘇廣益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脫口而出:
“正峰,你......”
石正峰急忙上前捂住了蘇廣益的嘴巴,叫道:“掙什麼你掙,再掙一下打斷你的腿!”
石正峰朝蘇廣益和七彩使了一個眼色,蘇廣益和七彩明白了,壓低了聲音,問道:“正峰,你怎麼跑到這來了?”
石正峰說:“一言難盡,我現在是周天子的賓客,你們倆不要急,假裝不認識我,我會想辦法救你們的。”
七彩和蘇廣益點了點頭,見到了石正峰,他們倆就像是吃了一粒定心丸似的,石正峰一身鐵骨,是個響當當的漢子,他說救七彩和蘇廣益出去,就一定會救七彩和蘇廣益出去的。
石正峰走出了帳篷,朝周天子的寢帳走去,走到半路,郎曉寧和楊怡珍看見了石正峰。
周天子這次組織了七國聯軍討伐鄭國,費再興積極響應周天子,派出了曹國武道團的精銳弟子,其中就包括郎曉寧和楊怡珍。
郎曉寧想上前將石正峰一舉拿下,但是看見石正峰大搖大擺地走著路,還和過往的官吏們打招呼,郎曉寧愣住了,指著石正峰,問旁邊的一個陳國弟子,“這個人是誰呀?”
陳國弟子看了看郎曉寧,說:“你昨天出去執行任務了,不知道,這個人叫石先生,是鬼穀子的高徒,昨天他進營麵見天子,很受天子的寵愛,現在是天子身邊的紅人,據說天子要退兵就是聽從了他的話。”
“什麼鬼穀子的高徒,他就是杞國武道團的一個小嘍囉,”楊怡珍在旁邊不屑地叫道。
陳國弟子呆若木雞,看了看郎曉寧和楊怡珍,“怎麼,你們認識他?”
郎曉寧眉頭深鎖,看著石正峰,“壞了,這小子急匆匆的,一定是去找天子,要天子放了那個胡七彩和蘇廣益。”
楊怡珍站在郎曉寧身邊,問道:“郎哥,咱們該怎麼辦?”
“阻止他!”郎曉寧叫了一聲,朝周天子的寢帳衝了過去。
石正峰來到了周天子的寢帳,周天子躺在臥榻上,正美滋滋地享受幾個美人的按摩,聽說石先生求見,周天子大手一揮,“叫他進來。”
石正峰進了寢帳,剛要說話就張著嘴巴呆住了,周天子敞著衣服躺在臥榻上,旁邊圍繞著幾個美人,坦-胸-露-乳的,全是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麵。
周天子毫不在乎,笑了笑,說:“石先生,昨晚的酒喝得還好嗎,今晚咱們再接著喝,寡人非要試探試探,你的酒量到底怎麼樣。”
石正峰說:“天子,咱們喝酒還是改日到洛陽喝吧,如今七國聯軍駐紮在這裏,人吃馬喂,一天下來耗費不少銀兩,不如就讓七國聯軍各自散去吧。”
周天子張開嘴巴,吃下美人遞過來的葡萄,說:“著什麼急呀,寡人組織七國聯軍,六國國君忠於寡人,出兵相助,寡人大手一揮就叫人家散去了,對人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用人家朝前,不用人家朝後,這樣做的話,未免令天下忠義之士寒心,寡人明天要舉行儀式,封賞六國國君,然後再撤軍。”
石正峰說:“天子可以讓六國軍隊先退去,再對六國國君進行封賞。”
周天子看了石正峰一眼,“石先生,你為什麼這麼急,撤軍是早晚的事,難道這一天就等不及了嗎?”
石正峰朝周天子拜了拜,說:“啟奏天子,恕在下鬥膽直言,七國聯軍駐紮於此,人馬眾多,難免魚龍混雜。其中有一些國家的武道團弟子殺良冒功,把附近的老百姓抓起來,硬說是奸細,這樣的話,不明真相的百姓們會認為是天子您教唆那些弟子胡作非為,有損聖天子的英名啊。”
周天子坐了起來,一臉的怒容,“誰這麼大膽,敢打著寡人的旗號欺壓百姓,寡人一定要把這種害群之馬揪出來,殺一儆百!”
石正峰連忙擺手,“不可不可,天子請息怒,萬萬不可。”
周天子問道:“寡人懲治害群之馬,還百姓一個公道,有何不可?”
石正峰說:“天子,那些害群之馬雖然可惡,但是他們畢竟是六國國君派來助戰的。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您要是懲治了這些害群之馬,恐怕對於他們國君麵子上不好看。”
周天子沉吟片刻,問道:“石先生,那你說寡人該怎麼辦?”
石正峰說:“天子您就不要懲治那些害群之馬了,立刻撤軍,同時把那些被當做奸細抓起來的百姓統統釋放,這樣的話,百姓會感念您的恩德。至於那些害群之馬,您可以寫一道詔書,讓他們的國君收拾他們,這樣的話,就不會崴了六國國君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