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看了看鄭直,問道:“鄭君,鄭國武道團當中有一位叫楊漣的舵主嗎?”
鄭直避開石正峰的目光,說:“咱們鄭國武道團當中沒有叫楊漣的人,石先生,你可能是弄錯了吧。”
石正峰雖然喝了很多酒,但是他腦子並不糊塗,他看得出來,鄭直明顯是在撒謊,鄭國武道團裏肯定有叫楊漣的舵主,隻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鄭直不願意提及他。
石正峰和鄭直坐在那有些尷尬,這時,鄭箭虎走了過來,鄭箭虎說道:“正峰,你和君上聊什麼呢?”
鄭直不願意提及楊漣,石正峰就去問鄭箭虎,“鄭舵主,咱們鄭國武道團裏是不是有一位叫楊漣的舵主?”
“楊漣?”提起楊漣,鄭箭虎的反應也很強烈,“你問楊漣幹什麼,你認識他?”
石正峰正要說話,鄭直在旁邊瞪了鄭箭虎一眼,給鄭箭虎使眼色,說道:“石先生說的是楊漣,不是楊甜,箭虎,你聽錯了。”
鄭箭虎雖然是個粗人,但是也不傻,粗中有細,鄭直一個眼神遞過來,他就明白了鄭直的意思,連忙改口,“哦,是楊漣啊,我喝多了,耳朵不好使,聽錯了,咱們武道團裏有一個叫楊甜的舵主,沒有叫楊漣的。”
“哦,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沒事了,咱們喝酒,喝酒,”為了化解尷尬的氣氛,石正峰舉起酒杯,和鄭箭虎喝了一杯酒。
前殿的慶功酒喝完了之後,鄭直把墨無殺、石正峰他們安排在驛館裏住下。回到驛館,七彩就焦急地問石正峰,“鄭君肯不肯出兵幫助我們光複杞國呀?”
石正峰喝了一口水,說:“鄭君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他說這件事關係重大,容他和群臣商議商議。”
七彩是個急脾氣,叫了起來,“這個鄭君也太不講究了,這才幾天,他就忘了我們幫他擊退七國聯軍的事了?”
石正峰朝七彩擺了擺手,“你別這麼衝動呀,人家又沒說不幫你,你這麼大喊大叫的,要是讓人家聽見了,多不好呀。”
石正峰又把楊漣的事情對七彩、蘇廣益說了一遍,七彩和蘇廣益都覺得這件事很詭異。
七彩對石正峰說:“你問鄭直,鄭直說沒有楊漣這個人,你又問鄭箭虎,鄭箭虎說有楊漣這個人,但是鄭直馬上就給鄭箭虎使了眼色,鄭箭虎立刻改口,又說沒有楊漣這個人。分析一下,鄭國武道團裏肯定是有楊漣這個人,但是鄭直不願承認。”
“為什麼不願承認?”蘇廣益在旁邊問道。
七彩撇著嘴,看了蘇廣益一眼,“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去問鄭直。”
石正峰說道:“鄭直不願意提及楊漣,這個楊漣很有可能是犯了錯誤,得罪了鄭直。”
七彩眨了眨眼睛,說:“那楊漣會不會已經被鄭直殺死了?”
石正峰歎了一口氣,“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蘇廣益露出驚恐的神情,“楊漣惹惱了鄭直,被鄭直殺了,那我們要找楊漣,鄭直會不會認為我們和楊漣是一夥的,遷怒於我們呀?”
石正峰沉思片刻,說道:“我們在這驛館裏想來想去都是瞎想,明天我們到大街上轉一轉,四處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時候不早了,咱們睡覺休息吧。”
“好吧,明天到酒樓茶肆去打聽一下消息,”七彩打了一個哈欠,抻了抻懶腰。
七彩轉身走了出去,蘇廣益也要走,石正峰叫住了他。
蘇廣益回身看了看石正峰,“正峰,還有事嗎?”
石正峰板著麵孔,說道:“老蘇,那個女人你還帶在身邊?”石正峰所說的那個女人指的是楊怡珍。
蘇廣益沉默了一會兒,說:“正峰,我的私事你就別管了。”
石正峰語重心長地說:“老蘇,我是為你好,那個女人蛇蠍心腸,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讓你殺她,你下不了手,現在到了新鄭,她安全了,你就把她放了,讓她自生自滅去吧,天底下好女人多得是,你何必盯著她這麼一個毒婦呢?”
石正峰左一個蛇蠍心腸,右一個毒婦,說得蘇廣益很不開心,蘇廣益打斷了石正峰的話,說:“正峰,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解決,你就別操心了,我回去睡覺了。”
石正峰還要再勸說蘇廣益幾句,蘇廣益已經推開房門走了出去。看著蘇廣益的背影,石正峰心想,腳下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蘇廣益被楊怡珍迷住了心竅,那或許就是他的命吧,誰也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