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獄卒越走越近,墨小愛坐在牆頭上一眼就會被發現,石正峰在下麵不停地朝墨小愛揮著手,示意墨小愛趕快跳下來。墨小愛從小就有恐高症,望著地麵,就是不敢跳,委屈得都快哭出來了。
石正峰把墨小愛一腳踹下去的心都有了,他急得滿頭大汗,要是被獄卒發現了,就沒法去救楊漣了,自己的整個計劃也將被墨小愛打亂了,這個墨小愛啊,真是讓人頭疼得要死。
石正峰見勸說墨小愛沒用,索性來個激將法,衝著墨小愛叫道:“你不是江湖兒女嗎,江湖兒女行俠仗義,連死都不怕,還怕一堵大牆嗎?”
石正峰這番話刺激了墨小愛,墨小愛心想,對呀,自己是江湖兒女,流血不流淚,即使摔死了也不能讓石正峰看笑話。
墨小愛橫下一條心,閉著眼睛,張開雙臂,從牆頭上跳了下來。
墨小愛像跳崖自盡的壯士似的,以一種自殺式的姿態跳了下來。石正峰慌忙上前接住了墨小愛,墨小愛雖然身材瘦弱,但是從十米高的牆頭上跳下來,衝擊力也不小,石正峰抱著墨小愛摔倒在地,就勢一個翻滾,滾進了茂密的草叢裏。
遠處走來的兩個獄卒聽見草叢方向傳來了聲響,其中一個獄卒拔出了刀,橫眉怒目地叫道:“什麼人!?”
草叢恢複了平靜,悄無聲息,另一個獄卒拍了拍拔刀的同伴,說:“別大驚小怪的,可能是野貓,最近這大牢裏的野貓特別多,你要是值個夜班,那些發-春的野貓叫來叫去的,吵得你根本就睡不著覺。”
拔刀的獄卒目光警惕地望著草叢,說:“好像不是貓,貓不會弄出那麼大的動靜。”
另一個獄卒笑了,說道:“不是貓難道還是人呐,咱們這是大牢,又不是錢莊,誰沒事跑這來幹什麼,別疑神疑鬼的了,走吧。”
兩個獄卒朝遠處走去,石正峰和墨小愛盯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悄悄地從草叢裏鑽了出來。
石正峰對墨小愛說:“墨大小姐,你連個牆頭都跳不下來,還怎麼跟著我去劫獄,我看你還是先回家練好基本功,過個十年八年的再出來闖蕩江湖吧。”
墨小愛不服氣,揚著頭說道:“我說了,我不擅長行術,我擅長的是體術和氣術,開弓沒有回頭箭,不救出楊漣舵主,我是不會回去的。”
石正峰扭過頭去,不耐煩地朝墨小愛揮了揮手,那意思是叫墨小愛別說了。石正峰實在是受不了墨小愛,墨小愛這笨手笨腳的樣子,還總愛逞能,說什麼不擅長行術,擅長體術、氣術,跳個大牆,十三四歲的孩子都能做到,和行術有個屁關係?墨小愛這是撿片樹葉在那遮臉呢。
“你什麼意思,你不信我說的話?”墨小愛見石正峰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很是生氣。
石正峰朝墨小愛抱拳作揖,“姑奶奶,我信你,你最厲害了,你就是不擅長行術,其它的體術、氣術、械術、雜術你都厲害,都厲害。”
墨小愛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諷刺我嗎?”
石正峰說:“咱們別吵了好不好,當務之急是怎麼救出楊舵主,等救出楊舵主之後,咱們出去吵去,我陪你吵個夠,你看行不行?”
墨小愛看了看石正峰,扭過頭去,說:“好女不和男爭,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對,對,您大人有大量,不和我一般見識,”石正峰覺得墨小愛就是一頭順毛驢,你得順著她,你要是逆著她,她犯起了驢脾氣,在這司寇大牢裏可就不好辦了。
“別說廢話了,咱們現在快去救楊舵主吧,”墨小愛站起來就要走。
石正峰一把拉住了墨小愛,把她拖回了草叢裏,“你瘋了,我們是來劫獄的,不是來視察的,行事要謹慎。”
墨小愛看了看石正峰,“好吧,好吧,聽你的,聽你的,都聽你的。”
石正峰左右看了看,這司寇大牢裏有不少獄卒,四麵八方都傳來了說話聲,如果石正峰帶著墨小愛這個累贅貿然出手的話,很有可能被這些獄卒當場拿下。石正峰又抬頭望了望天空,太陽西斜,已近傍晚。
石正峰說:“這司寇大牢裏守衛森嚴,咱們先躲在草叢裏,等天黑了之後再行動。”
“還要等到天黑呀?我現在就等不及了,”墨小愛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石正峰說:“你現在出去也可以,你墨大小姐厲害,有萬夫不當之勇,出去把這些獄卒都掃平,人擋殺人,神擋殺神,別說是楊舵主了,你想救誰就救誰。”
墨小愛白了石正峰一眼,“不出去就不出去,你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