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回到了二公子府,在鄭公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石正峰,添油加醋,把石正峰的種種“惡行”說了一遍。
張三說完之後,鄭公還沒開口,惡人髨忍不住叫了起來,“又是那個石正峰,上次在街上要不是二公子您攔著,我早就宰了他。您抬舉他,派人給他送禮,他竟然拒絕,如今他又破壞我們的計劃,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就應該宰了他,五馬分屍,大卸八塊,碎屍萬段。”
惡人髨真是不負惡人的名聲,殺了人還不夠,還要五馬分屍,大卸八塊,碎屍萬段。
鄭公摸著小胡子,沉吟良久,說:“這個石正峰是墨無殺的表弟,他背後有墨家勢力,不能輕易動他,以後有機會再好好收拾收拾他,讓他知道得罪我鄭公是什麼下場,”鄭公的眼睛裏閃過一道陰險歹毒的光芒。
石正峰頂天立地、光明磊落,得罪了鄭公,他也不害怕,每天還是在武道場裏,認真教授學徒。
這一天,鄭直帶著丞相申明義到武道場視察,對於墨無殺、石正峰、姚金光這些客卿的表現很是滿意。
“有諸位英雄好漢相助,我鄭國是兵強馬壯,蒸蒸日上啊,”鄭直一雙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就在鄭直高興的時候,一聲叫喊突兀地響了起來,“君上,不好啦,不好啦,不好啦......”
鄭直扭頭一看,一個傳令兵慌慌張張地朝他跑了過來,他板起了麵孔,叫道:“慌什麼,有話慢慢說!”
傳令兵在鄭直麵前停了下來,喘了幾口粗氣,說:“君上,鄢城一帶有賊人作亂,現在已聚起數千之眾,這是鄢城太守的書信。”
傳令兵從包袱裏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鄭直,鄭直看著書信,臉色陰沉,皺起了眉頭。
申明義在旁邊說道:“君上,一百多年都過去了,那些野人還是不安分呀,看來對他們不能心存仁慈,應該用霹靂手段,一勞永逸,解決那些野人。”
鄭直沉吟良久,放下了書信,說:“當務之急是先平定叛亂,至於以後的問題,以後再說。”
石正峰湊了過來,雙手抱拳,說道:“鄭君,如果有需要我們這些客卿的地方,我們定當傾心盡力,報答鄭君的恩惠。”
鄭直看了看石正峰,又看了看墨無殺、姚金光,說:“如今我鄭國武道團人手不夠,還真需要幾位客卿的幫助。”
墨無殺說:“鄭君有什麼需要我們出力的地方,盡管吩咐便是了。”
鄭直命令丞相申明義統率大軍,前去鄢城平叛,石正峰和墨無殺、姚金光跟隨申明義,一同前往鄢城。
救急如救火,大軍兩天之內集結完畢,立刻開拔,趕往鄢城。經過一天的急行軍,到了夜晚,大軍在一處樹林安營紮寨,停下休息。
簡簡單單地吃了一頓行軍餐之後,石正峰等人和申明義在中軍大帳裏聊了起來。
石正峰問道:“丞相,我聽鄭君的語氣,好像鄢城一帶經常發生叛亂。”
申明義歎了一口氣,顯得有些無奈,說:“鄢城一帶的野人,腦後都長有反骨,一百多年來,他們就沒有停止過叛亂,三年一小叛,五年一大叛,我鄭國曆代國君都為此感到頭疼不已。”
墨無殺覺得有些奇怪,問道:“鄢城一帶的百姓,斷斷續續叛亂了上百年,這其中一定有些原因吧,他們叛亂的目的是什麼呢?”
麵對墨無殺的疑問,申明義有些目光閃爍,支支吾吾,“這些刁民就是天生的劣等人,他們那叛亂當飯吃,君上仁慈,要不然早就該將這些劣等人趕盡殺絕了。”
墨無殺是個較真的人,他還想問一些有關鄢城叛亂的問題,申明義卻打斷了他,說:“墨公子,石先生,姚先生,時候不早了,你們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咱們還要繼續趕路呢。”
申明義這等於是下了逐客令,墨無殺和石正峰、姚金光隻好走出中軍大帳,向各自的寢帳走去。
石正峰說:“我怎麼覺得這鄢城叛亂好像另有隱情啊?”
墨無殺點了點頭,說:“事情肯定不想申明義說得那麼簡單,中土大陸的百姓,都是憨厚、溫順的百姓,能讓他們祖祖輩輩,與官府對抗上百年,這其中一定有他們的苦衷。”
姚金光說:“丞相不說,我們也猜不出來,隻能到了鄢城仔細調查調查了。”
“對,姚大哥說得對,咱們還是抓緊時間趕到鄢城吧,隻有實地考察一番,才能得出正確的結論,”石正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