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盯著石正峰,眼睛裏射出凶光,惡狠狠地剜著石正峰,說:“我是要殺你,但是我會等回到地麵上再殺你!”
石正峰笑了一下,說:“那也好,至少這段時間我是安全的。”
石正峰拔出火折子,走在前麵探路,冬梅在身後弱弱地問道:“你為什麼要走在前麵呀?”
石正峰說:“我是男人,你們是女人,我當然要走在前麵了,出現危險我替你們擋著,保護女人是男人的職責嘛。”
“是嗎,姐姐說男人都是大壞蛋,專門欺負我們女人,”冬梅眨著一雙天真的大眼睛,一臉的茫然。
夏荷在旁邊叫道:“冬梅,別聽他胡說八道,這些臭男人都是用花言巧語欺騙女人,等你上當了之後,他們就會狠狠地耍弄你羞辱你!”
石正峰回身看了夏荷一眼,“呦,大姐,這話說的,好像你對男人挺有研究似的,看盡風塵,閱男無數啊?”
“你混蛋!......”夏荷動怒了,想要罵石正峰幾句,但是氣血上湧,扯動了她的傷口,她彎著腰咳嗽起來。
石正峰看著夏荷,說:“好啦好啦,我不和你貧嘴了,你剛剛受了傷,不能動怒的。”
石正峰轉過身去,繼續向前走,五個人排成一排,走在狹窄漆黑的地道裏。這條地道很長,走了很久也沒走到盡頭,五個人誰也不說話,就那麼靜悄悄地走著,地道裏隻有五個人的腳步聲在回響。
石正峰覺得氣氛有些壓抑,率先打開了話匣子,“哎,等一會兒回到了地麵上,你們四個真的還要殺我?”
春蘭、秋菊、冬梅不知該怎麼回答,她們奉了薑太後的命令,要對付石正峰,可是石正峰剛才救了夏荷,而且看樣子石正峰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要讓她們殺石正峰,她們還真下不去手。
春蘭、秋菊、冬梅沉默無語,沒有回應石正峰,夏荷惡狠狠地說:“我們當然要殺你了。”
石正峰風輕雲淡,說:“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呀?”
夏荷說:“你得罪了太後,我們就要殺你!”
石正峰冷笑,說:“你們以為薑太後那個老毒物是個好人?”
“不許你侮辱太後!”春蘭氣咻咻地叫道。
石正峰停下了腳步,回身看著春蘭她們,說:“薑太後在你們心目中地位就那麼高?”
秋菊說:“太後對我們有天高地厚之恩,如果沒有太後,我們早就死在街頭荒野了,我們這條命都是太後的,為了太後,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石正峰的眼睛裏流露出了同情的目光,說道:“薑太後是收養了你們,可是她收養你們不是出於憐憫,而是出於利用,她要你們給她當打手當爪牙,她還把你們當成飼料,去喂那個所謂的地下神,她養你們,和養豬養雞一樣,在她的眼裏,你們根本就不是人,你們就是家畜家禽,就是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
“夠了!”春蘭麵紅耳赤,怒氣衝衝,抽出了利劍。
石正峰撇了一下嘴,說:“好好好,咱們不說這些了,往前走,先想辦法走出這該死的地道吧。”
走著走著,突然前方沒有路了,一堵石牆擋在了麵前。
冬梅愁眉苦臉,叫道:“我們走死胡同裏來了,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呀。”
秋菊也灰心喪氣,“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白走了。”
冬梅說:“那我們調頭往回走吧。”
“先別急,等一等,”石正峰上前,在那石牆上前敲了敲,把耳朵貼上去,又聽了聽。
“這石牆後麵是空的,打碎石牆,或許就有出路,”石正峰說道。
石正峰把真氣聚集到手掌上,一記風雷掌打上去,轟的一聲,石牆四分五裂,炸開了一個大洞。
石正峰第一個鑽進了石牆後的大洞裏,叫道:“這裏別有洞天啊。”
春蘭、夏荷、秋菊、冬梅跟在石正峰身後,也鑽到了石牆後麵。石牆後麵是一間寬敞的石室,石室裏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東西,正中央還擺放著一個大棺槨。
石正峰環顧一周,說道:“我們這是闖入一間墓室裏了。”
春蘭她們走到棺槨前,看了看上麵的墓誌銘,立刻跪在了地上,誠惶誠恐,畢恭畢敬,齊聲叫道:“叩見老君上。”
“老君上?”石正峰很是驚訝,走過去看了看那墓誌銘。
根據墓誌銘上的記載,棺槨裏躺著的是鄭國前一任國君,周司徒,也就是鄭直、鄭公的父親,薑太後的丈夫。
“原來是周司徒,失敬失敬,”石正峰朝棺槨拜了拜。
周司徒身兼兩職,既是周朝的司徒,也是鄭國的國君。在周朝,周司徒是個好司徒,在鄭國,周司徒是個好國君,所以人們都很愛戴周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