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給墨小愛倒了一杯茶水,看了看墨小愛,說:“墨小愛,這些天你去哪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板著一張臉,真難看,”說著,石正峰還吐了一下舌頭,朝墨小愛做了一個鬼臉。
墨小愛攥著小拳頭要打石正峰,但是,想了想,墨小愛還是忍住了,身為臥底,在公眾場合,還是不要引人注意為好。
墨小愛撇了一下嘴,酸溜溜地說:“你現在混得不錯嘛,當上小隊長了,出門騎著馬,帶著隨從,好大的排場呀。”
石正峰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你以為我這樣是為了享受?我這不是為了打入敵人內部,獲得情報嗎?我現在已經得到了可靠的情報,鄭公正在鑄造一把嗜血劍,準備襲擊新鄭,鄭國處在了內戰的邊緣。如果我能毀掉嗜血劍,活捉鄭公,那就為鄭國百姓免去了一場刀兵之災,這不正是你們墨家宣傳的兼愛、非攻的思想嗎?”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到底什麼時候有機會下手毀掉嗜血劍、活捉鄭公呀?”墨小愛對石正峰的話表示懷疑。
“我要下手隻有一次機會,不成功便成仁,所以我得慎重,你以為我容易嗎?”石正峰抓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墨小愛說:“先把你那拯救蒼生的計劃放在一邊吧,你要是沒有投靠鄭公的話,你就先想想辦法救出我哥哥他們,我哥哥他們已經被鄭公關押一個多月了,我擔心鄭公喪心病狂,哪天獸性大發,會傷害我哥哥他們。”
石正峰想了想,說:“好吧,我就利用我現在的身份,幫你去打聽打聽,想辦法救出你哥哥,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要不然那些隨從該起疑心了,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以後咱們要見麵就到這茶館來。”
石正峰起身剛要走,又想起了一件事,“哎,這幾天你一個姑娘家的怎麼過的,你身上有沒有錢,我這有點碎銀子,你先拿去花,”石正峰掏出了幾塊碎銀子,扔給了墨小愛。
墨小愛看了看桌子上的碎銀子,又看了看石正峰,伸手把碎銀子揣進了懷裏,“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
石正峰走出茶館,翻身上馬,繼續帶著隨從們在大街上閑逛,逛了一圈,回到了護衛團營地。
石正峰和隨從們閑聊,聊著聊著,看似無心,隨口問了一句,“哎,聽說一個多月前二公子抓了幾個墨家傳人,你們知不知道那幾個墨家傳人關在什麼地方呀?”
石正峰也就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問了一句,沒想到十個隨從當中真有人知道。
一個小胖子說:“大人,我知道,那幾個墨家傳人都關在州府大牢裏。”
“真的假的?”石正峰問道。
小胖子拍了拍胸脯,說:“當然是真的了,大人,我三胖什麼時候說過假話呀,我爹就在州府大牢裏當差,我爹親眼看到的,親口告訴我的。”
石正峰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該吃就吃,改喝就喝,等天黑之後,他一個人騎著馬,來到了州府大牢。
“什麼人?!”州府大牢門前,幾個官兵攔住了石正峰。
州府大牢是京州城規模最大、防範最嚴密的監獄,鄭公把重要的犯人都關在了州府大牢裏。
石正峰掏出了一個腰牌,叫道:“護衛團的,奉二公子之命,到此審問人犯。”
官兵們檢查了一下腰牌,挪開路障放行,石正峰翻身下馬,步行進入州府大牢。
石正峰本來想著等毀掉嗜血劍之後,再救墨無殺他們,但是石正峰又一想,鄭公喜怒無常、心狠手辣,墨無殺他們在鄭公的大牢裏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千急萬急,救命最急,還是先救出墨無殺他們吧。
石正峰進了大牢,拿著令牌,對獄卒說:“我奉了二公子的命令,到此審問墨無殺、鬱保五等墨家傳人。”
獄卒拿過令牌,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這令牌是真的,沒什麼問題,但是獄卒心中還是疑惑重重,“深更半夜,二公子為什麼突然要審問那些墨家傳人?”
石正峰瞪起了眼睛,叫道:“二公子做事,輪得到你這奴才過問嗎,叫你把牢房打開,你就把牢房打開!”
這州府大牢的獄卒是個老油條,做事滴水不漏,他打量著石正峰,問道:“小兄弟,我看著你麵生呀,你是誰呀?”
石正峰勃然大怒,“你什麼意思,懷疑我是假冒的?告訴你,老子是剛剛晉級的護衛團隊長,石大峰,這是老子的腰牌!”
石正峰把一塊腰牌摔在了獄卒的身上,獄卒拿起腰牌看了看,這腰牌也是真的。
猶豫了一下,獄卒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人,還請大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