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在悄無聲息地逼近,七彩隻顧盯著大珍珠,還毫無察覺呢,石正峰猛地拽了七彩一下,七彩抬頭一看,嚇得險些背過氣去,這隻鯊魚實在是太過巨大、太過猙獰。
石正峰拉著七彩向水麵上遊去,鯊魚張開血盆大口,朝他們倆咬了過來。
若要是在水裏比速度,石正峰和七彩根本就不是鯊魚的對手,他們倆沒遊出多遠,鯊魚就追了上來,一口咬向七彩,吃柿子要先挑軟的捏,鯊魚也懂得這個道理。
七彩在水裏是一點戰鬥力也沒有,眼睜睜地看著鯊魚要咬掉自己的一條腿。石正峰連忙推開了七彩,卯足了力氣,一腳踹在了鯊魚的鼻孔上。
水下的阻力很大,要是換做在陸地上,石正峰這一腳準能蹬掉鯊魚臉上一塊肉來。雖說如此,石正峰這一腳下去,還是把鯊魚踹得偏了一下身子,扭過頭去。
鯊魚的威脅還沒有解除,石正峰在七彩的屁股上用力推了一把,想把七彩推到水麵上。七彩向上竄出去一段距離,這時,鯊魚又調轉身子,朝石正峰咬了過來。
鯊魚的速度要比石正峰快,石正峰想要再次用腳踹鯊魚,那就等於把自己的腿白白送給鯊魚當美餐。石正峰想要躲閃,可是在水下受到阻力的影響,動作很慢,還沒等他閃開,鯊魚的血盆大口已經咬過來了。
危急時刻,石正峰使了一招氣波功,耀眼的光球攪著水浪,正打進了鯊魚的嘴巴裏。鯊魚那雙小眼睛裏滿是驚愕,感覺像是有一團東西竄進了它的肚子裏,攪得它五髒六腑天翻地覆。
石正峰趁機向水麵上遊去,這時,七彩已經爬到了小船上,七彩伸出手把石正峰從水裏拉了上來。石正峰剛爬到小船上,鯊魚就躍出水麵,一口咬向石正峰,電光火石之間,石正峰要是再晚一點點,估計就被鯊魚的一嘴利牙咬成兩截了。
鯊魚躍出水麵撲了個空,重重地砸在水麵上,又落入了水裏。石正峰雙腳踩在了船板上,心裏踏實了,底氣足了,運用真氣,向水下打出了幾團光球,水花四濺,海水都被炸得沸騰起來。鯊魚可能也意識到了,船上那個家夥不是好惹的,便知趣地遊走了。
“好險啊,”石正峰坐在船板上,長出一口氣。
七彩遞給了石正峰一條毛巾,說道:“這水裏竟然有鯊魚,嗨,看來以後不能到城外來玩了。”
石正峰和七彩駕著船回到了城內,千島城的幾座水門有阻隔大型海洋生物的作用,像鯊魚一類凶殘危險的大型海洋生物,是無法進入千島城的。
第二天,石正峰、七彩又駕船出遊,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們不敢出城了,隻是在城內遊玩。行駛到城中商業區,石正峰發現藥鋪門前停著一排漁船,幾個人正在那急匆匆地抬著擔架,擔架上麵躺著血肉模糊的人,都是缺胳膊少腿的,觸目驚心。
石正峰在人群中認出了那位教自己閉氣法的漁夫大哥,便駕船過去,問道:“大哥,這是怎麼了?”
漁夫看了石正峰一眼,唉聲歎氣,說道:“這幾位兄弟到城外去采珍珠,結果遇上了鯊魚,被鯊魚咬傷了,還有三位兄弟直接被鯊魚咬死了,屍體支離破碎,慘不忍睹啊。”
石正峰詫異,“采珍珠的漁夫都遭到了鯊魚的襲擊?”
漁夫說:“是啊,我們以前都是靠在城外采珍珠為生,現在鯊魚出沒,珍珠沒法采了,以後我們可怎麼活呀。”
石正峰朝藥鋪內望了望,一個被鯊魚咬掉胳膊的漁夫因為失血過多死去了,他的父母妻兒守在他的身邊,嚎啕大哭,哭得是撕心裂肺,哭得是悲痛欲絕,即使是路人聽著也不覺動容垂淚。
石正峰對漁夫大哥說道:“鯊魚傷人,影響百姓生活,官府應該想辦法除掉鯊魚,還百姓一個太平安寧。”
漁夫大哥歎了一口氣,說:“官府裏那些當官的,每天就想著怎麼巴結上峰、貪汙受賄,哪會去管咱們老百姓的死活。”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我去找縣令理論理論,”石正峰是個喜歡抱打不平的火爆脾氣,當下他就劃著船去了縣衙。
千島縣衙建在一座島礁上,門前有一個小碼頭,停著幾艘花花綠綠的豪華遊船,那是縣令老爺的座駕。石正峰把小船停靠在碼頭上,氣衝衝地上了島礁,直奔縣衙大院而去。
“哎,幹什麼的,”有人在石正峰身後叫了一聲,石正峰回身一看,門房裏有兩個衙役正在喝酒,見有人擅闖縣衙,兩個衙役放下了酒盅,拎著水火棍,從門房裏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