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栃凳鄭ǘ??(1 / 2)

姬妙花住的院子雖不如姬清瀾那般山石清奇,花香宜人,卻也風景雅麗,別有趣味。隻是端木回春卻沒有賞景的心思。由於姬妙花的裝扮實在太過駭人,他此刻腦海不由自主地勾畫著他一會兒出來的模樣,或許,十分清爽?

“親親。”身後傳來姬妙花的呼喚聲。

端木回春定了定神,麵無表情地轉身,隨即僵在當場。

滿麵脂粉的妖冶濃妝是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占據大半張臉的濃密胡子。姬妙花穿著與他款式相近的仆役裝,眨巴著眼睛道:“這樣是不是很難認出是我?”

端木回春道:“的確,與峰主之前的打扮,嗯,相去甚遠。”

姬妙花湊盡兩步,用手指勾住他的下巴道:“我知道親親對我是一刻不見如隔三秋,但是為了能夠讓親親和我一起混進去,隻能委屈親親了。如果你真的抵不住相思之情……”他抓起端木回春的手放在自己的頸項上,然後慢慢地往下……

端木回春用力將手“拔”回來,深吸一口氣道:“峰主多慮了。”

姬妙花道:“不過這樣穿著的確太樸素了些。”他突然從袖子裏抽出兩條紅巾,一條係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條拿著就準備圈住端木回春的頸項。

端木回春嚇了一跳,連連後退。頸項乃是人最脆弱的位置之一,但凡習武之人都不會隨意任人拿捏。

但姬妙花怎肯放過他,隻是腳步微移,便將它套在他的脖子上,向自己的方向一拉。

端木回春踉蹌著跌倒他身前。

姬妙花眨著眼睛道:“親親沒事吧?”

端木回春看著他用紅巾在自己麵前打了個死結,“……”

姬妙花突然將蔻丹伸到他麵前,可憐兮兮地望著他道:“曼花親親,你看我的手。”

端木回春道:“十指俱全。”

“不是,是我的指甲。”

端木回春道:“鮮豔奪目。”

“很容易被人看穿的。”姬妙花道,“所以親親一會兒一定要牽著我的手,把我的手指全都包起來。這樣才不會叫人看到啊。”

“峰主可以藏在袖子裏。”端木回春道。

撕拉。

姬妙花將其中一隻袖子扯掉半截,然後無辜道:“好像藏不住了。”

“……”端木回春慢吞吞地後退道,“我想了想,也許掃帚和抹布在廚房裏,我現在去找找。”

姬妙花向前一撲,摟住他的腰,帶著他騰空躍起,笑嘻嘻地朝聖月教禮堂掠去。

他的輕功極高,又接著漸黯的天色,駕輕就熟地穿梭在假山長廊之間,竟無人察覺。將近禮堂,他才慢下身法,放端木回春下來。

此時已出了異客居,縱然端木回春想反悔也是晚了隻能默不吭聲地任由姬妙花將那隻撕了半截袖子的手貼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地朝禮堂靠去。

說到聖月教禮堂卻是整個聖月教最氣派堂皇之處。

簷角神獸怒目俯瞰,簷下赤柱傲然挺立。三十三級石階將禮堂托於眾樓之上,猶如鶴立雞群。

姬妙花帶著端木回春來到石階下。

看著石階兩旁林立的護衛,端木回春心跳陡然加速。

“莫怕。”姬妙花抓住他的手緊了緊,拉著他往上走。

兩旁護衛對他們仿佛視若無睹,任由姬妙花拉著他一路走到禮堂外。

端木回春心中疑惑,卻不敢開口相詢,隻能默默地朝前走。

走到台階最後幾步,他便聽到辛哈大發雷霆的吼聲,隻是他說的都是西羌語,他一個字也聽不明白。

“他在罵人。”姬妙花聲音凝成一線,傳入他的耳朵。他們看不到裏麵,裏麵也看不到外麵,但是裏麵的聲音倒是聽得一清二楚。

端木回春訝異地轉頭看他,迎接他的卻是胡子蹭在臉上的粗糙感。

辛哈罵完,一個蒼老的聲音開始嘀嘀咕咕地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