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第二個彎了。所有的學生開始祈禱,祈禱這條就是進來的路,祈禱在路的那一頭就是出口,隻不過因為下雨而使陽光照不進洞來。
我一步一步向前走,腳下的路平坦依舊。我心裏清楚地明白,這,絕對不是進來的那條路。
我已經隱隱約約看到出口了,相信何友也看到了,因為他把原先就緩慢的步伐進一步放慢了,每前進一步都小心翼翼,並注意著兩邊洞壁的反應。在這種未知的神秘環境中,任何平時覺得沒有問題的地方都有可能忽然發生狀況。
隨著離洞口越來越近,我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一個不好的預感在心裏一點點成型,不會吧,難道說,竟然離奇到這種程度?
走出洞口的一瞬間,我一陣眩暈。我那該死的直覺總是在非常糟糕的時候發揮作用。即使是何友,看到眼前的情況,也仿佛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呆呆地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對從後麵湧上來的學生說什麼。
什麼都不用說了,因為沒有人可以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居然又回到了洞裏,從白骨洞出發,走了一百多米,當中轉了兩個大彎,然後,就像畫了一個三角形一樣,最終又回到了白骨洞裏。
是的,就像用筆在紙上畫三角形,筆尖在最後還是可以回到原先的那個點上,可是在這裏,在這個現實中的山洞,我們一直在向前走,沒有岔路,沒有第二個洞,怎麼可能又回到了原處?
山洞裏一片寂靜,每個人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除此之外,就是旁邊同伴重濁的喘息。
“鬼……鬼打牆了。”葉鳳玉縮在趙誠的懷裏,顫抖著說。
羅立的氣息越來越粗,他喃喃自語:“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兩個一樣的山洞,不行,我要再走一次。”他忽地一個轉身,一個人跑進了甬道。
“羅立,回來,別一個人去。”何友急忙喊,可這個時候,何運開又怎麼聽得進他的話。
何友連忙跟著跑進了洞,我緊跟著他也跑了進去,在我後麵,所有的學生也跟著跑。
兩個彎很快就轉了過去,等到我們又跑出甬道時,手電筒照到的,依然是滿地的枯骨。還是白骨洞,何運開蹲在洞口不遠處,雙手抱頭,手指抓著自己的頭發。
我的眼睛從麵前的枯骨上慢慢掃過去,心裏不由得冒出了這樣的念頭:這些人,莫非就是困死在這兒的?當年,他們也是走了進來,然後發現再也走不出去了?
不過,這時突然有個東西落入我的眼中。
符。
不錯,正是符,那是我從未見過的一種符。
於是,我叫來的何友,希望借助他的見識,來了解這些突然落入我眼中的符。
何友蹲在地上,目光轉睛的看著那些符,臉上十分凝重。
“這是什麼符,你認識嗎?”也許是氣氛壓抑的不行,我便開口問道。
“天呐,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迷魂符,魏方誌,你他娘的運氣也太好了吧!”說著,何友興奮的站了起來,用力的拍著我的肩膀,讓我有種兩肩被人卸掉的感覺。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些迷魂符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哈哈,很想知道吧,那我就告訴你。”說著,何友心情大好,拉著我在一旁坐下。那些學生聽到何友的聲音,立馬聚集過來。
“你們知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精通一種叫作幻術的東西?嘿嘿,不知道吧。老實告訴你們,其實我一開始也不相信的,不過自從我遇到一個人後我就對此深信不疑。”說著,那何友就接著給大家講解。
原來,這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的大腦特別發達。這些人,在精神上有超強的造詣。這些人,可以通過自己大腦所想的印證在別人的腦海之中。
比如,如果他想著大家處在一處戰火紛飛的地方,那麼被他施以精神控製的人自然也會處於戰火紛飛的地方。
“那何老師是說,我們之中有一個人精通幻術?”羅立站了起來,目光在所有人身上遊離,好像要把那個暗中陷害他們的人揪出來。
“別找了,這裏沒有那樣的人。我們之所以困在這裏,是因為牆上的那些符。”說著,何友指了指牆,把大家的目光都轉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