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的青石地麵慢慢的恢複了淡青色,原本的紅色好像被什麼給擠了出去。
龍威豈是凡人可以侵犯的,縱是風水大家也隻能稍稍利用,絕對人能夠與之抗橫。
盤腿而坐,易風就地調息起來。他剛才調動了大量的元氣,除非找個風水寶地修養三月,不然的話自己調息少說一年方能養回元氣。
“你是何門何派,為何要替葉家破我陣術?”一個聲音在易風背後響起,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粟。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易風慢慢的站了起來。
轉過身去,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老者站在墓地邊沿,他的長須已經鮮血染成了紅色。一雙慧目帶著些許煞氣,惡狠狠的瞪著徐馳。
“晚輩乃是玄門弟子,不知前輩是何門何派,為何犯祭?”徐馳小心提防著,原本他以為自己的七星煞龍可以直接滅殺了對方,可是人家卻好好的站在自己麵前。這等修為,恐怕他師父方老道也要刮目相看了。
這樣的一個高手,想來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細細一看,徐馳發現他的眉心含煞,顯然是入了魔障。
“我是無根之人,老夫想是想知道何等何門派竟然能調教出你這樣出色的弟子。”老者稍稍收起了讓人發寒的眼神,既然對方道出了自己是玄門弟子,那就意味著身後有宗門勢力,由不得他不去掂量。
“家師有命不可說。”徐馳哪裏敢說出自己的門派,隻怕自己一說李延就會提著AK47來找自己麻煩了。
“前輩眉心含煞,青龍發紅,白虎透青,何不破去魔障?”雖然對方沒有報出自己的門派,但是徐馳已經能瞧出他屬於江湖派的高手。
江湖派多以坑騙為主,少有高人。如今,竟然讓徐馳遇到一個高人,便有了一絲敬佩之意。
“葉家罪惡濤天,老夫隻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見到徐馳雙指一挑,地上轉幽的七枚銅錢繞著他徐徐的轉著圈子,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這等玄術,他從未見聞。
“天道循環,自有因果。可前輩先動了陰煞水,後又在葉家布下死局,更是在墓地設下封門絕戶之局,實在有違天道。您可知,葉家已經陷入了大危機之中,隨時可能滅門?”徐馳也是強支陣法,但是表麵上卻做的滴水不漏。
“放你娘的狗屁,自古風水術士殺人的還少嗎,老夫不過憑本心而為,何來的違背天道。”被一個小輩責問,那老者頓時怒氣衝頂。果不是那地上的七枚銅錢帶著讓他畏懼的氣息,恐怕早就衝過去將徐馳的脖子給扭斷了。
“你才放屁,如果僅憑本心而行,你眉心何來煞氣,青龍白虎如何被陰氣纏繞。前輩,我勸你放下心中仇恨,你的主命不宜帶殺。”
“你……”老者猛的一個踉蹌,吐出一口精血。
徐馳趕忙上前,另一隻手一招七枚銅錢就跳到了徐馳的手心,然後被他貼到了老者的身上。
用力將對方一按,把老者平擺在地。他的手順勢在對方的胸口一推一拉,七枚銅錢就擺出了一個八卦方位。
“你……”老者驚詫的睜開了眼睛,有些不太敢相信麵前的少年在自己身上做的一切。
“一切葉家而起,再借他十年富貴化解前輩的煞氣,也算了結當年恩怨如何?”徐馳雙眼微眯,似笑非笑的盯著老者。
“你這小子行事端是詭異非凡,罷了,罷了。恩恩怨怨就化作塵土,老頭我不沾了……”了字一出,頓時間他便聽到一聲龍吟般的吼叫。
咚!
一聲悶響,徐馳整個人朝後倒去,四腳朝天的昏死了過去。
老者有所察覺,但是胸口的銅錢卻似千斤壓頂一般,讓他無法動彈。
過往在腦中不停的回轉,慢慢的老者舒開眉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老者竟然沉沉的睡去了。
等到徐馳幽幽轉醒之時,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墓地了,而是身處一間小茅屋之中。一股苦澀的味道湧入了喉嚨之中,讓他猛的翻身大吐起來。
“你醒了?”一個聲音鑽入了徐馳的耳中,似清風拂過一般。
已經換了一襲黑衣的老者走了進來,手裏頭還端著一個小碗,似乎正是徐馳先前喝過的東西。
“恭喜前輩煞氣盡去。”徐馳隻瞧一眼,便發現了對方的變化,不由的拱了拱手。
“這還得多虧了你這小子,要不是你恐怕老夫就要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了。”老者微微歎一口氣,然後將手中的小碗遞給了徐馳,接著道:“你元氣受了損害,這碗湯興許能讓你恢複五六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