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大家又把章程議了議。等到散會時,許多杏林前輩想找陳博弈探討醫術時,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而此時的陳博弈正出現在一個辦公室裏,桌子麵前坐了一員大官,赫然就是衛生部的部長秦楚。
“小陽啊,這次你們部裏派你出來時我還為你擔心,沒有想到你的醫術竟然如此了得,連針王都認輸了,不錯,不錯!”
“部長哪裏的話,我也是跟著鬼醫前輩學了幾手罷了。”該謙虛的時候就要死命的謙虛,這一點是陳博弈做人的信條之一。
“行了,你就少謙虛了。既然他們把你推出來,那麼這件事你可就得辦穩妥來,千萬別出了差子,不然咱的日子可就不好過嘍。”秦楚對那個部門雖然不太了解,但是卻從來沒有聽過有什麼他們辦不成的事。
“請部長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絕對不會出一絲差錯。如果沒別的事,那我就先回部裏報道了。”說完之後,陳博弈就直接離開了。
對於陳博弈這種態度,秦楚沒有一絲生氣,反而笑了笑,然後繼續忙手頭的事情。
離開之後,陳博弈鑽進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坐在車上,陳博弈緩緩的舒出一口氣。
“隊長,你真的打算做完這單就不幹了,那我們怎麼辦?”開車的人突然開口,讓陳博弈睜開了眼睛。
“滾你丫的,你們不是早昐著我下台,好讓妖師接管你們嗎?”陳博弈白了一眼,假裝滿不在乎的樣子。
可是,他真的能不在乎嗎?
兩個小時後,陳博弈出現在了一間灑樓裏,這裏是這此中醫研討會指定酒店,他做為此次行動的重要人物,自然在這裏落角。
洗完澡,陳博弈站在鏡子麵前。
一張將近三十歲的臉,英氣勃發,隻是那雙眼睛卻清洌無比,不像是三十歲的人。
摸了摸臉,陳博弈的臉很自然的笑了起來。
“不錯,最近手藝長進了,不知道換成這張臉後,師尊他老人家還認不認得我。”嘀咕著,他抓起旁邊的酒杯離開了浴室。
臉,對他們龍罰這種特種戰士來說隻是身份的掩飾。但是每換一張臉,也就意味著他在公眾的視野裏‘死’掉了。
這種死可能是車禍,可能是火災,可能是疾病,也可能是他殺或者自殺。他不記得,自己消失過幾次,償試過幾種死法。他隻記得,自己沒有失敗過。當然,上次在金陵的那個套讓他有一種挫敗的感覺。
其實有些事情往往是這樣的,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可以把一個精心設計好的局給扯開一個口來,而且這兩者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也許,這正是應了那句‘人算不如天算’吧!
這話是給力的,不管你是正義還是邪惡的一方。
望著窗外,他顯得有些落寂。
第三天,中醫研討會勝利召開。一天的會議過程中,陳博弈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在三十人的團隊裏也隻有他一個人一言不發。
會議第二天,開始有人把焦點轉向了陳博弈。畢竟一張生麵孔的出現都會讓人有所注意,隻是別人的光芒把他掩蓋了。
不過陳博弈本著低調做人的信條,別人問他就禮貌的回答,不裝b,不裝13。總之能多低調就多低調。
就這樣,他混過了三天、四天、五天。
第五天晚上,陳博弈的房間裏多出了一道人影,隻是他(她)一直在黑暗之中,無法知曉是男是女,是高是矮。
“明天鬆本無風會跟團來吧,讓龍頭放心,他一定會死的,一定!”陳博弈握著拳頭,鬆本這個姓氏讓他的血液不住的沸騰起來,意氣冷凜。
“閻羅,你的情緒又起波動了。”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聲音,好像是電子合成一樣。在陰暗的角落裏,朝四麵散開,帶著一種虛幻的感覺。
“我一直都有情緒,你忘了,我是龍罰的異類,還好不是敗類。”說著,他收起殺氣,換上了笑容。
黑暗中亮起一抹星光,一張蒼白的麵具在黑暗之中帶著幾分詭異的味道。
“嗬,這句話是你今年說的最像人話的話了。行了,資料我已經給你了,務必讓他回國後死。”
“妖師,幫我照顧他們。”黑暗之中的黑影已經不見了,可是陳博弈仍舊衝著那個方向交待了一聲。
“不勞你操心,這是我的職責。還有,龍頭讓我告訴你,離隊後不要在外麵虎假虎威,不然他會切了你的老二!”
“幹,好歹你是隊裏的一支花,說話能不能婉約一點!”對著門口堅起了中指,陳博弈撇了撇嘴巴,緩步的朝著門外走去。
電話那頭的陳博弈迎著風,任由淚水劃過自己的臉。
明天,明天之後自己的世界就不一樣了,那麼,就讓鬆本無風死的更慘烈一些吧。隻有用鬆本家的血,才能讓我平息掉一些戾氣!
“叮咚!”一陣門鈴聲卻打斷了陳博弈,讓他原本緊握的拳頭慢慢的鬆了下來。
披著睡衣,陳博弈撥了撥胸口的位置,故意把胸口結實的肌肉暴露了出來。
“是誰啊,大半夜的不讓人睡了不是?”一邊揉著眼睛,陳博弈一邊拉開了門。
一股風卷了進來,帶著讓人精神一震的幽香。
麵前的人因為陳博弈的樣子微微一愣,眼神閃過一抹羞澀,然後立馬轉為正常。伸出素手,櫻唇輕啟,微笑道:“您好張神醫,打擾您休息了。我是來自金陵的宋嫣,前來請張神醫出手救救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