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祁遠的翩翩身影出現在耀清宮,懷裏攔腰抱著落瑤,落瑤閉目昏睡著,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身上蓋著他的外袍。
瞬移法。
他很久沒用過此法,一般也是在緊急時刻才會使用,隻是剛才看到落瑤貼上來的那刻,頭一個反應居然是,絕不能讓其他男人看到她的媚態,潛意識用瞬移法回到了清乾天。
再加上剛用過攝魂術,直到站在耀清宮門口,還是覺得有點頭暈。
清乾天的空氣比妖族的那個岩洞好多了,清風徐徐,繁星點點,夜色如懷中的姑娘一樣,如此溫柔。
當兩人一個麵色緋紅,一個隻著中衣出現在耀清宮門口時,一向把八卦當作自己終生事業的梵穀覺得,他來的真的是時候。
其實梵穀原本是來找祁遠的,後來沒找到他,也懶得再跑一次,幹脆跟程譽在前殿下棋喝茶,彼時梵穀正捏著一顆黑子準備落下去,抬頭看到門口在風中淩亂的兩人,黑子沒有征兆地落到一個極其詭異的地方。
程譽笑得眼角都翹起來:“其實神君不用這麼客氣,小仙棋藝雖不能跟天君相比,但也算是有點小成,神君特特放了這麼多水,小仙有點過意不去。”
梵穀聽聞回過神來,對著程譽恍惚道:“約莫是今日水放得多了,有點口幹舌燥頭暈眼花,我瞧著門口有個人影怎麼像是祁遠?”
程譽順勢回頭一看,當即如同木雞一樣傻了眼。
這下棋也不用下了,梵穀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來,帶著點匪夷所思:“原來不是我眼花啊”
祁遠滿腹心思都在懷裏的落瑤身上,沒有意料到殿內有人,一陣風吹來,帶起幾片樹葉,他緊了緊蓋在落瑤身上的外袍,把她整個包在寬大的衣服裏,仍舊旁若無人地越過他們,走向寢殿。
梵穀看著祁遠的背影,對著程譽說:“他不是去芙丘國提親了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難道被退親了?”
程譽還沒回神,隻是從木雞變成了活雞,說道:“梵穀神君,天君平時可是非常注重儀表的,一直是清乾天儀容的表率,你說怎麼就”
梵穀做了個“佛曰:不可說,不可說”的手勢。
雖然主子平時在私底下穿著有點散漫,可今天穿著中衣回來還是第一次。程譽識趣地沒有跟上前,選了個善解人意的丫鬟過來低低吩咐了幾句,丫鬟應了聲馬上準備熱水去了。
梵穀看著祁遠看似從容地從他身邊走過,眼神犀利的他還是發現了祁遠掩藏在眼底的暗流,於是拍了拍手起身,眼神頗有意味地看了眼祁遠的寢殿,跟程譽說道:“看來他今天是沒空見我了,我改日再來。”
程譽還在旁邊心神不寧地琢磨著事情的來龍去脈,擔心祁遠在來的時候有沒有遇上旁人,若是改日有人問起來該怎麼說,腦子裏千回百轉,所以梵穀提出要走的時候他也沒有多挽留,客氣一番後跟他作了一揖算是送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