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沉吟片刻,道:“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這佳人和早朝為何要混為一談,不勤政可以有很多托詞,不需要有什麼佳麗,若是一位意誌堅定的王,佳麗三千五千又如何,若本是一塊內心腐朽的木,無需旁人誘惑也是昏庸懶糜。”
落瑤被祁遠一長篇話弄得愣了愣,為難地繼續說道:“話雖如此,可是畢竟要做點表麵功夫,還為我耗費這麼多仙力,人家會說我呃,不懂事吧。”
祁遠摸了摸她的頭頂,含笑說道:“你確定、隻是說你不懂事?”看到落瑤的臉色都變了,祁遠心裏咯噔一下,暗自後悔不該開這樣的玩笑,“怎麼會是不懂事,我的瑤瑤最懂事。如今天界四海升平,沒什麼大事,上不上朝都無關緊要,我每天都會及時批閱文書,耽誤不了事情。至於這結界麼,以前夫子沒告訴過你,天君擁有的是無上法力,這點小事根本算不得什麼?”
落瑤果真回憶了一會,想不起來夫子是不是說過這樣的話,夫子說過的話太多了,她實在記不住。不過聽他這麼一說,心裏的內疚感頓時輕了許多。
一陣異香飄來,祁遠一手攬過落瑤的腰,一手寵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雙眼炯炯有神:“我的瑤瑤是在擔心我嗎?”
落瑤嘟噥著:“我才不擔心你,我是”話未說完,嘴唇被祁遠含住,天旋地轉中,落瑤似乎聽見他在低聲說著什麼,是承諾。
池裏的魚兒害羞地低下頭,沒入水中,泛起輕輕的漣漪。
落瑤被祁遠的呼氣弄得有點癢,扭了下腰想別開頭去,不想身邊的男人身體又一僵,落瑤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一張粉臉快哭出來。雖然已經和祁遠有了最親密的關係,還是不習慣在殿外公然卿卿我我,貝齒輕咬著嘴唇,神色尷尬地說:“別在殿外這樣,被人看見可不好。”學著老爹經常教訓自己的語氣和他說,“你是天君,要注意形象。”
祁遠理了理她耳邊的碎發,絲毫不在意地說:“這裏的結界不是好看不中用的,除了保暖以外,外麵的人看不到我們,也聽不到我們的聲音。”
她很驚奇,以她的功力她隻能做到兩丈的範圍,隻有在這個範圍內,外麵的人才聽不到,可是祁遠布的結界覆蓋了整個耀清宮,殿外的人都聽不到,落瑤覺得很了不起。以前爹爹隻教了她一些防身用的法術,她當時隻顧著和印曦玩,連這些防身用的也隻學了個皮毛,現在後悔起來,便纏著讓祁遠教她。
其實,祁遠早就發現落瑤的法術一般般,要不然也不會被一個小小的樹妖擄了去,雖然以後在自己身邊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但多學點總是有好處的,幾次想開口讓她多學點法術,又怕她礙著麵子不肯學,就一直沒有提。
如今她主動提出來,祁遠自然十二分的樂意。立刻放下手裏的文書,轉身去書房搗鼓了半天,給她翻出來一堆紙張泛黃的法術的書,說道:“這些都是我以前看過的書,你先挑揀挑揀看一些有興趣的,看不懂的地方過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