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珍珠在前麵蹦跳,阿灼也彎了彎眼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低頭在落瑤耳邊說道:“過幾天老夫人要給侯爺過生辰,侯爺讓我也邀請你來。”
“哪有在大街上邀請人的,你們侯爺也太沒誠意了吧。”
這句話似乎說中了阿灼的難處,因為他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種叫尷尬的神色,“本來侯爺打算讓我去鋪子裏找你的,沒想到在這裏遇見,就先和你說了,”撓了撓頭皮,“侯爺還讓我給你送請帖的,可是早上出門時,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沒有帶。我下午給你送去吧。”
落瑤重重拍了阿灼的後背,笑道:“我跟你開玩笑呢,要什麼帖子。”
落瑤又問,“那……需要準備禮物嗎?”
阿灼被噎了噎:“這個,我倒是沒問,應該……不用吧?”
落瑤幹脆道:“好。”
……他其實問的是疑問句好不好,怎麼變成陳述句了。
阿灼差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隻是我的想法,你……你就當我沒說吧,到時候壞了侯爺的事情,我可要倒大黴。”
落瑤坦然道:“不會,侯爺不是那樣的人。我是他恩人嘛,哪有問恩人要禮物的。”話說完,腦子裏浮現出章仇沫送玉佩給冬冬的場景,同樣也是恩人,章仇沫還倒貼了禮物呢。
正說笑著,前麵段詢他們所在的方向突然開始大聲喧嘩,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
阿灼神色緊了緊,顧不得跟落瑤打招呼,忙跑過去。
似乎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本來已經四處分散的人群,重新聚攏起來。
落瑤和珍珠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也往那兒走去。
人群把整條街圍得水泄不通,落瑤她們好不容易擠進去,才看到段詢前麵跪著一個人,是個大約四十多歲的大叔,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著什麼。
聽了一會,終於聽明白,原來大叔的女兒走丟了將近一個月,多次跟衙門報案,縣衙卻不受理,說最近的人手都用來加強城內的治安,撥不出人來替他找女兒。他迫於無奈,才到這裏來直接找侯爺做主。
段詢認真聽了會,思索了一番,問:“你說的,可是朱縣令?”
大叔低著頭道:“是。”
眼看人越來越多,段詢道:“你先起來,有事慢慢說,你放心,有什麼問題,一定可以幫你解決。”
大叔硬是不肯起來。
段詢上前去扶他,阿灼眼角一跳,正想阻止,可就在這一瞬間,地上的大叔突然躍地而起,手裏不知何時拿了一柄匕首,直逼段詢的麵門。
在場的人都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而且周圍的女子居多,都集體尖叫著朝後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