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忙著三天兩頭跑到九阿哥府裏看大戲,順便改善一下夥食,不知皇宮裏的禦廚都是怎麼伺候這位阿哥的,伺候得他天天往春耀這裏跑,烤完紅薯,烤芋頭,烤完芋頭,烤玉米,偶爾天上飛過一隻小鳥,打下來,烤…湖邊遊過一條小魚,抓起來,烤…烤得兩個人每天灰頭土臉。
而自從春耀的屁股終於完成一統大業,變成一塊版圖之後,除了每天跟著十四,從天上烤到地下,從湖邊烤到塘邊…就是每天思思小春,日子過得倒也愜意…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星期…
“九爺回府!”小廝一聲扯著嗓子地嚷,讓站在一邊恭候多時的春耀咧開了嘴,踮了踮腳,伸著脖子往門外瞅…
兩頂轎子,有希望了,有希望了…
“十四爺到!”小廝又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某個身影立刻翻了個白眼,翹著自己剛剛痊愈的屁股就往回閃…
“站住!”一聲陰鬱的語調從她的身後跳了起來,嚇得她毛骨悚然,媽媽咪呀,就是這個聲音,兩個星期前對她吼出“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害她到現在做噩夢還在聽到他的聲音…
不要打擾她和已經兩個禮拜沒有見麵的八爺夢中相會啦…
“九…九爺…”她撅著屁股,想學著汀蘭那樣優雅地福身,卻不知怎麼,這套動作到了她的身上,就變成了腰部以下癱瘓的傷殘人士的動作…
“哼,這就是你花錢買回來的好下人。”九爺將她逮住了,聲音卻往身後的十四那裏送,“倒是忠心的很,每天都出來蹲在門口等我下朝回府呢。”
“哦?沒想到這丫頭還有此等心思?”十四故作驚訝狀,從上到下地打量著她。
“哼,是啊,有心!”九阿哥著重地強調了一下某個重音,立馬讓一句好好的話徹底變了味,“隻是每次見到我回來,就露出一張’怎麼又是你這個家夥’的臉給九爺我看而已。”
“……”她的表情有這麼明顯嗎?有這麼明顯嗎?有這麼明顯嗎?不過…還好了,其實他還沒有完全看穿她,她的臉上其實寫的是“怎麼又是你這個該死的家夥”…他搞錯了…那幾個形容詞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她的屁股永遠都會記得他…
“九哥,你還沒習慣啊?”十四繼續故作驚訝,把九阿哥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對你的表情算是不錯了。”
“……”九阿哥斜眼看著十四,示意他說說到底是何等不錯,他現下隻想一腳將眼前這個丫頭踹進湖裏,最近他湖裏的魚再次以正比減少,而這和十四這個小不要臉的三天兩頭造訪他有很大的關係…
“丫頭,來,看著你十四爺!對對對,就是這個德行!”十四勾了勾手指,指著春耀那張臉,瞥向九阿哥,“看到了吧,看到了吧,就是這個表情…”
眉頭一上一下,眼睛一翻一翻,鼻子一鼓一鼓,嘴巴一撇一撇…翻譯過來就是…
“再來就砍死我?是吧?”十四挑了挑眉頭,不以為意地向她挑釁地抬了抬眼,“表情倒是挺豐富,你有這膽嗎?死丫頭?”
“……”
“好啊,你來試試啊,我倒想看看你有幾分能耐。”
“……”
“……眼珠子鼓出來也沒用,嘴巴縮回去點,知道你現在很絕望,又不是你想瞧的人是吧?”
“……”
“管我什麼事,什麼叫我把他的份給來完了,他才不能來的…你再叫囂也沒用,眼珠子亂轉個什麼勁…”
“……夠了!”九阿哥揚起手,打斷兩個人正在以非正常狀態交流的人,一個擠眉弄眼,一個竟然對答如流,太詭異了,他家裏是養了不少珍禽異獸,但是他暫時還沒有增加收藏的打算…他們倆不需要這樣積極地報名…
“死丫頭,九爺我警告你,最好把你現在的表情收回去。”瞥了一眼,那個用表情正和人吵得歡的夏春耀,正以一種不滿的眼神瞪著他,他不客氣地威脅了一句,他雖沒有十四那特異功能,但是,是個人都能看出她現在心裏想得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估計是五十大板,打出了某人嚴重的心理陰影,在九阿哥一聲吼下,夏春耀立馬勉強丟出一絲微笑的表情,皺著打結的眉頭,半哭半笑地看著九阿哥…
“……”無語地看著麵前這張亂七八糟的臉,九阿哥抽動了一下嘴角…不行,好想打人…最近八哥講話越來越有更詭異的趨勢,已經不是詞不達意,而是嚴重地天書降臨,害得他每次做翻譯都做得戰戰兢兢,回到家裏還要繼續猜測這死丫頭,一個鼻子兩個眼的臉部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