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汀蘭嚴肅地提出三妻四妾這個嚴肅的問題,讓坐在一旁的夏春耀皺了皺眉頭,看著坐在那裏的汀蘭深刻的、客觀的、有條理的將華麗的清朝婚姻製度全麵剖析了一下,順便拿出就在身邊的例證,她表哥…也就是九阿哥的小老婆們,以及她馬上要進宮侍奉的皇帝老子…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那幾乎傾注了所有的精力和熱情架勢,讓春耀打了個冷戰,看著自己懷裏的包子,八爺有老婆了,這個天打雷劈的消息讓她心裏酸溜溜的,就好象看到她華麗麗的偶像周星星又和某個誰誰誰傳緋聞時一樣…
垮著一張臉,上完汀蘭的政治教育課,諸如不能委曲求全,就算到了這裏也不能丟現代女性的臉,一定要抵製三妻四妾這個鳥規定,然後伴隨著汀蘭一句“好自為知”,她知道,下課了…
送走了汀蘭,她一看,已經到了搶飯的時辰,立刻振作了有點萎靡的精神,磨著牙朝廚房狂奔,把自己一肚子的無名火全部撒在那些和她爭食物的人身上,也不管好吃,不好吃,稀裏糊塗一通全部塞進了肚子,最後摸了摸有點撐的肚子,看了一眼那些個哭著跑開的手下敗將,竟然都用一種看妖怪的眼神看著她,她也不含糊,回以一記“獨孤求敗”的眼神,屁顛顛地爬回了房間…
春桃看了一眼剛從門外回來,正準備要關門的春耀,隨意地說了一句:“聽說了嗎,張五他老家的青梅竹馬嫁去大戶人家去做小妾了!”
“咣當”某人一時沒穩住,一屁股摔在了門檻上…TNND…怎麼又是小老婆…這個詞今天出現頻率太高了,搞得她條件反射…
“你咋了,也和張五一樣受刺激了?”春桃瞥了一眼在地上翻白眼的春耀,“不過,現在是好機會,你要不要趁虛而入,去安慰一下張五受傷的心,順便看看他存了多少銀子??”
“……你可以不用把後麵的話說出來,我也能明白你的意思。”她從冰涼的地上爬起來,想她跟著八爺混了那麼久,這種小拐彎法根本已經不算了什麼了。
“哦?你倒是長進了,那還楞著幹嗎,去安慰安慰人家啊。”比起安慰,她更好奇那個張五到底存了多少老婆本。看了一眼外麵狂風大作,也不知道這兩天是怎麼了,氣溫驟降了不少,她打了一個冷戰,懶得羅嗦,直接往床上爬,“被子給我一點,好冷好冷…”
“唉,我說你倒是去還是不去啊!”春桃拍了拍她,殷情地有點詭異…
“……你最好不要告訴我,你是因為天冷不方便偷情,所以準備把我騙出去,然後叫你家男人來我們房間……”她斜視了她一眼,對一個人的了解程度真的可以把人給逼瘋的…難道真是她的名字給她下了春藥了,TNND,現在偷情都偷出一個境界了…為了偷情竟然想把她這貼春藥給丟出門…
“…呃…也順便是為了你好。”春桃心虛地抬了抬眼,“看張五那樣,也很專一的,要不也不會存那麼多年的老婆本…”
瞥了一眼三句話不離“老婆本”的春桃,春耀非常不合作地躺下身,蓋上了被子,以無聲的抗議拒絕加入她的“偷情大軍”。
“我叫我家男人幫你問了哦,張五說他現在萬念具灰,就算是你,他也可以勉強湊合一下,你怎麼說!”春桃聳動了一下躺在旁邊的翻著白眼的某人…
卻發現某人已經蒙著被子流口水去了:“傻丫頭!”她罵了一句,徑自也跟著躺了下去,故意用兩隻冰冷的腳去蹭春耀的暖,反正這丫頭跟暖爐似的,天氣多冷也照樣散熱…春藥嘛,好暖和的春藥…
終於明白為啥這兩天冷得出奇了,抖了抖打顫的牙齒,看了一眼外麵的雪飛得飄逸無比,一夜之間的飛雪,竟然把北京城裹得像個白包子似的,皚皚的白雪鋪天蓋地地飄下來,撒了她一腦袋瓜子,她從被窩裏爬了起來,哭爹喊娘著不想上工,卻還是沒骨氣地從被窩裏滾了出來,打開了門,照舊一碗包子擱在門口,竟然在這雪天冒著熱氣,可見剛送來不久…
對著那碗冒熱氣的香包子,她猛咽了兩口口水,為什麼一大早就要考驗她的定力,伸出了顫顫的手,碰了碰那暖暖的包子皮,軟綿綿,熱乎乎的…好想咬在嘴巴裏,讓裏麵的汁全部流滿她的嘴巴,但是九爺那張莫名其妙的氣得鐵青的臉一飛進她的腦袋,她便倒抽了一口氣,摸了摸有點抽痛的屁股,終究“哇啦”一聲,飛逃出了九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