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著生要拜托白露的事情,難也不難,卻也不簡單。
無非就是漢著生有一個令人糟心的哥哥——異父異母的那一種,人品岌岌可危,對財帛看的極重,有沒有什麼經營之能,隻會盤算些陰謀詭計而已。
漢著生說的,就是這個哥哥的事情。
因為多了一個人顯得更狹窄了的房子裏,白露優哉遊哉的端著一杯水,看向漢著生的眼神有些輕慢,“你被人綁架,就是他的手筆?”
言下之意分明,被那樣的貨色算計,還算計成功了,你…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漢著生被也得半晌說不出話來,虧他最初還以為這是個女神呢!現在看……嗬嗬!
不會是和那一夥綁匪一夥的吧,看起來很熟的樣子~他這是才出狼窩,又入虎穴啊。
“我隻是沒想到他會做得這麼絕,還是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辦法。”他無力的反駁。
白露道,“隻要利益足夠,什麼樣的辦法不可以,要是我的話,恐怕會直接殺了你,而不是留你一條性命在這兒複仇。”
漢著生:“……”
女變態!
“所以,你是要我殺了他還是如何?”白露淡淡的問,好像言談之間關乎的根本不是一條人命,隻是吃飯喝水這樣簡單的問題。
漢著生咬了咬牙,“殺了他,一了百了。這些年我已經留了很多次手了。可是……唉~”
白露不置可否,別人家的家務事……誰會好奇呢!
她要關注的,隻是報酬而已。
兩人很快談妥了一些細節,其實最重要的還是一路上花費的問題,當然都是由漢著生負責。白露…她就是個窮人。
具體的細節白露沒有多說,漢也沒有在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
隻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買凶殺人這種事,不管是重陽星還是別的什麼地方,都不缺少頂級的刺客殺手,可他偏偏在第一時間就選定了白露——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
甚至,有些弱。
似乎,下意識的,他就認為這個女人不會失敗,不僅不會失敗,還會完成的比任何人都優秀,幹幹淨淨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第二天白露就消失了,從他手裏拿走了十萬星幣,說是盤纏。
盤纏……還真是一個古老的詞彙呢!看來這女子確實不簡單。
就把他他堂堂的重陽星第一富豪扔在了這樣一個破敗的地方,破舊的房子、糟糕的環境、還有是不是來騷擾的一些人。這女人,還真是心大。
大約一個多月以後,白露回來了,仍舊是那副幹幹淨淨的樣子,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也換了一身更為正常的衣服——好歹不再那麼寬大。
“給。”
她將手裏的東西隨手扔在了桌上,那物件兒順著白露的力滑倒了漢著生的麵前,他看清了。
那是一件金帕石的吊墜,是自己的繼母,也是那人的母親留給他的,從未離身過。據說是從小就戴著的,因為鏈子的材質特殊,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開的,倒了成了那人的一個特色。
如今,掛墜在這兒,那人便是已經死了吧。
或許,還是身首異處。
“甚好,多謝白姑娘了,也多謝白姑娘這些日子的款待了。”上半句誠心實意,下半句的意思…就頗有些耐人尋味了。
白露不在意,隻要對方願意付賬就行了。這次出去她也看到了許多對她來說有用處的東西,想必日後去了凱英星也是有用處的。
送走了漢著生,白露也終於清閑了下來,路費已經湊齊,她也不用終日埋首在那一群食土獸中間了,空餘的時間用來練功最好不過了。
隻是,她沒料到有有人上門了。
白露剛練完一套拳法,便是感受到了樹林那邊有人,氣息綿長,無聲無息,是個高手。
“羅先生不請自來,所為何事?”白露隨手拈起一片葉子,灌注內力,朝著黑刀羅的藏身之處甩了過去。
本該柔弱的樹葉此刻宛如利劍,說是暗器也不為過了。
破空之聲響起,讓人寒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