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每年都會有類似的刑罰處決神族的俘虜,隻是誰也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出現了這麼大的意外。
所有神族俘虜的生命都變成了魔將手中托盤裏的神骨,等著稍後將其供奉給魔尊大人。本應該是令人高興的事情,可除了魔君蓀芷還能笑出來意外,魔族上上下下沒有一個心情好的。
“大人,那個人燒了這麼多天了還沒死,我們是不是要……”魔將偷覷魔君蓀芷的臉色,做了個隱晦的殺人的手勢。
蓀芷並沒有同意,隻是冷哼了一聲,“不過是個人族而已,就讓你們都這麼慌了?若是有一天真能把艮也抓了來,是不是先要把自己的膽子給嚇破!”
魔將滿頭冷汗,連擦拭也不敢,嘴裏連連討饒,心中卻暗自思索,‘艮神君厲害歸厲害,可也得看看那是什麼身份啊,一個人族奴隸也這麼能折騰,就有些不對勁兒了啊!’
其實,也不能怪他大驚小怪,實在是刑場上白露那邊……出了些問題。
早在點起魔焰後不久,白露的身體就化為一陣煙塵。
她並沒有徹底死亡。
這不知道這究竟是一件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總之,當所有的魔焰都熄滅以後,白露這邊的仍舊在熊熊燃燒。如果她是一個厲害的神族倒也罷了,可惜她是個人!而且這件事那幾位魔君和魔將早就已經知道了。
現在,是第七七四十九天。
這下子,吃驚的就不僅僅是知道白露身份的那幾位魔君魔將了,就是普通圍觀的魔族,都覺得不可置信。要知道,最厲害的神將,在魔焰的侵蝕下也不過能堅持十幾二十天而已,這人竟然在裏麵待了將近五十天了!
她究竟是什麼身份?
幾乎所有人第一時間都懷疑白露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身份,比如說和一些高等神族有血脈關係,自己的血統也比較濃厚等等,甚至竟還有人懷疑他是神王的私生子……不過,這些也就是在圍觀的魔族裏傳一傳罷了,畢竟高台上的那別人,都心知肚明。
不過在,這種事,越是心知肚明,越覺得恐怖。
魔君蓀芷雙手搭在椅背上,慵懶的看著廣場上已經開始設下賭局,賭白露還能堅持多久的那些魔族,意興闌珊。手指不自覺的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度,似乎是在描繪什麼,又似乎隻是隨意畫畫……
“去通知魔尊大人,將此事稟報與他。”
候在一旁的魔將吃了一驚,很快反應過來,領命以後急急慌慌的退下去做事去了。
倒是留在高台上的幾位聽到蓀芷的話,心中詫異。
一個資曆比較淺的魔君開口問:“大人,這樣的小事兒有必要驚動魔尊大人嗎?”
蓀芷冷笑著看他一眼,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煩,“你覺得這是小事兒?”
“當,當然。”被蓀芷這樣看著,那個魔君尷尬的同時也不由得有些怨恨。大家都是魔君,憑什麼非得向你低頭啊!若是白契大人還好說,你蓀芷又算個什麼東西!
蓀芷當然不會在意這種人心裏在想什麼,他冷淡的開口,“魔焰之邢已經進行了七七四十九天,這人卻還沒有死,不說他的身份,單憑這份特殊,就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