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來,不管是白露還是黑刀羅,可都受了不小的罪。
白露把自己的精神力引入黑刀羅的身體裏,必須得精確地找到每一個受傷的點,才能確定下一步治療的方位。這隻是最簡單的第一步。
割斷經脈,阻隔經脈是很容易的,但想要把已經斷了的經脈連起來,就沒那麼簡單了。
經脈無形,無法進行手術。
如果隻是單純的被阻隔,白露可以很容易的將其衝開,疏導,理順。但黑刀羅的經脈早已經斷了,還早已經萎縮,和肌肉快要融為一體了,這極大的加大了治療的難度。
無奈之下,白露隻能使用自己的內力。
將內力灌入黑刀羅的身體,強行衝灌經脈。
內力在白露的指引下在黑刀羅的體內遊走,遇到斷點之時白露再輔以穴位治療,從外界強行將萎縮的經脈拉扯回去,連接起來。
整個過程複雜而又痛苦,不管是黑刀羅還是白露,都被這一複雜的工程弄得身心俱疲。
好在,經過了半個多月的時間,第一步治療已經完成了。
沒錯,這次出關僅僅是第一步而已。白露隻來得及打通她的幾大主脈,至於其餘細小的經脈,還需要一步一步來。
克利爾星上的陽光還是蠻好的。這裏貼近新星係新生的太陽星,每天享受日光照射的時間長達一大半,常年溫度奇高,大多生物都是在這這種強烈的陽光照射下死亡的。
但白露很喜歡這種火熱的光芒。
她雖早已經習慣了黑暗,卻也受夠了黑暗。
黑刀羅漫步在鐵木林中的小道上,不斷地伸手、抬腿、轉圈、扭腰,好像是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一樣,好奇的去了解自己的身體。
不得不說,這一幕有些奇怪。
白露坐在一旁的長椅上,享受著美好的陽光和輕柔的微風,順便看那個傻子一樣的人在那兒犯蠢。
她能理解黑刀羅的心情,經曆了無盡的絕望之後,再一次抓住希望,看到光明的感覺是令人欣喜的,時間最歡樂的事情莫過於此。她也曾經經曆過,所以她能夠感同身受。
“果然覺得好多了啊!別說你還真挺厲害的。”黑刀羅直到身上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以後才罷休,坐到了白露身邊。
白露眯著眼睛,“還需要後續治療,你這段時間注意好好養著,千萬不可過度損傷經脈,記得照著我給的方子按時服藥。”
黑刀羅點點頭,眸光暗沉,他忽然湊近了白露,聲音低沉的開口,“我怎麼越發覺得你深不可測了呢?這些本事可不像是一個失憶了的人能掌握的啊!”
“嗬!”白露一把把人推出去,雙眼凝視著遠方的天空,聲音飄忽悠長,“失憶了而已,又不是傻了。有些事情是死亡都改變不了的,何況是失憶而已。”
黑刀羅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消息了,但越和白露相處,他越覺得這個女人神奇。這樣一個神奇的人,他真的很想好好了解了解呢!
“下一次治療是什麼時候?”他問道,對下一次治療充滿了期待。
白露懶洋洋的回答,“那得看你恢複的情況了。”
黑刀羅心裏撓心抓肺的癢,還是按捺不住問了出來,“那你下一次什麼時候回來?下個假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