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岫看著白露的動作,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先是將幾根金屬針呢插進了鄭柏河的身體裏,然後戳了他心髒附近的幾個點。隨著她的動作,鄭柏河無意識的抽搐了幾下,看起來是受了什麼影響。
祁岫很是擔心,很想搞清楚白露是在做什麼,但看到她現在認真的可怕的樣子,又想起隊長之前的態度,他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
姑且,相信白露一次,看看她能做到什麼程度。
白露將自己的一縷內力夾雜著精神力引入鄭柏河的身體,她以手指作為中介,可以最精確地控製自己的力量。她必須盡快找出鄭柏河的經脈,然後將幾大主脈封住,抑製毒素的擴散。
如果鄭柏河有過習武的經驗的話,這個過程要簡單很多,因為那樣的話,經脈是完全打通的,在麵對進入身體的力量時,經脈會主動引導。但是,如果鄭柏河之前並無習武的經驗的話,這個過程必須有白露親自掌控。
而這一點,也是最難的一點。
幸虧,對方雖然沒有修煉內力的經驗,但身體的幾大主脈都是通暢的,不需要白露再多做什麼。
她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難度技降低了一半。
可能是因為鄭柏河多年的軍事訓練吧,那樣高強度的訓練,即便沒有可以去修煉內力,應該也影響到了自己的身體,經脈也會比普通人更加結實,順暢。
如果真的是因為這樣的緣故的話,接下來的工作就容易多了。畢竟,重度昏迷的人大多都是武者。
即使又多了一份保障,白露也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她小心翼翼的控製自己的力量,一個一個的封住鄭柏河的幾個穴位。
終於完成了,她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濕,也不知道是脫力還是緊張。
白露歎一口氣,她終究還是死過於高估了自己。隻有一個人就讓她疲累成這樣,要是那八九個人一個個的封住穴位,恐怕自己也得去了大半條命。
這樣不行!她凝眉沉思,希望能找到更好地解決辦法……
另一邊,因為白露的一句話,已經炸開了鍋。
蘇梧皺著眉頭,問道,“鄭博士,您真的能確定有人混進了我們的隊伍?”
“當然。”鄭博士信誓旦旦,“這次研究小組的每一個成員都是我親自挑選的,絕對沒有記錯的可能,裏麵沒有一個叫方平的人。”
雖然蘇梧覺得鄭博士有點小題大做了,但如果事情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有人混了進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即便時間緊迫,也得好好調查。
接連又問了好幾個人,他們都不認識這個叫方平的人,但說起最後和白露分到一組的那個青年,他們確實知道的。
“那個青年叫什麼?”蘇梧問。
幾麵研究人員正要開口,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想不起那個人的名字了!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們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恐懼。一個人的記憶憑白出現這麼大的錯漏,他們肯定是中招了!
“我們……不記得了,好像,好像潛意識裏覺得那個青年就是我們隊伍裏的,可現在想來,咱們隊裏沒有那個人……”一名青年研究員艱難的開口,聲音艱澀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