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起來和這個環境格格不入的男人從冰岩後麵走出來——那裏應該是有一個洞窟,或者別的藏身之所。
他穿著一件風騷的大紅色保暖衣,上麵還用絲線繡著一片片妖冶的曼珠沙華。一頭火紅色的半長發中分,好像盛開的紅蓮,發絲掩蓋之下,是一張精致如畫的臉。
狹長的鳳眸裏波光流轉,明明隻是普通的注視,卻讓人生出一種曖昧之感。隨著他的動作,幾顆閃亮亮的小星星在他的耳畔跳躍,好像是幾顆鑽石耳釘。
這樣的一個人,可能出現在繁華的都市,可能出現在午夜歡場,也可能出現在華麗的舞台,唯獨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冰雪荒原上的殺人遊戲裏。
這樣的一個人,擁有男女通殺的魅力,隻是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就能讓所有人自慚形穢兩位。
白露看看對方,再看看原主的這具身體,沉默了。
明知道現在不知想這些東西的時候,可還是有些惆悵。她雖然不是什麼絕世美女,但容貌一直算是中等以上,好好拾掇一下也勉勉強強算是個小美人,但一向和驚豔沾不上邊。
而原主的這具身體……身材平板,五官普通,還有些沒張開的稚嫩,勉強隻能算是稚嫩,和好看都沾不上邊。灰突突的保暖衣、灰突突的圍巾帽子,整個人都是灰突突的。
這樣一對比,傷害明顯就更大了。
白露知道自己這種和一個男人比美的想法很傻,很神經病,但更加讓人覺得憂傷的是,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她都輸的一塌糊塗。
不過,這也從側麵說明了這個男人的魅力。竟然能讓白露也走神想了這麼多天南地北的事情。
“怎麼?怎麼快就不記得我了?不應該呀。”男子往前兩步,想走到白露身邊。
唰——寬刀出鞘,鋒利的刀刃比冰雪還要寒冷。
男人做出一副委屈臉,“幹嘛這麼凶呢?我可不會殺人,也不想聽那些莫名其妙的規則,放心,和我在一塊很安全的。”
短暫的空白期之後,白露終於在零散的記憶中翻找到了關於這個男人的信息——周瑾瑜,在殺人遊戲的第一次亮相中獲得了最多關注的一位。
除了他驚人的魅力以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當著所有人的麵對另一個選手表示了自己的愛意。
其開放的程度,熱情的姿態,簡直讓人驚掉下巴。
看起來,就是一個“放蕩不羈愛自由”的行者,視旁人的眼光如無物的浪客。
“周瑾瑜,你怎麼會在這裏?”白露沉聲問道,表達出了自己的懷疑——至少對原主來說,麵對這樣的情況應當懷疑。
周瑾瑜風情萬種的走到一旁的冰岩上麵靠著,懶洋洋的說:“還不是那該死的隨機降落,把我扔到這裏來了,上不上下不下的,真是讓人煩惱啊!”
你可一點兒也沒表現出煩惱來。白露在心裏吐槽。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已經在這裏呆了三天了,都沒找到離開的路。”周瑾瑜厭惡的撇撇嘴,用常人難以想象得詭異速度閃到白露身邊,“所以說,親愛的小陸,你是怎麼來到這裏來的呢?”
白露抽刀格擋,動作快如閃電,正好和周瑾瑜手裏的一根細鋼絲撞在一起,摩擦產生一大片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