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時,白露和溫妮收到了那段影像。
驚訝、惶恐、疑惑等等情緒如同翻江倒海一樣襲上心頭,刺激著她們已經有些脆弱不堪的神經。
湖麵上的那個人,雖然一身男裝打扮,利落的黑色短發配上一雙狡黠的眼睛,舉止做派也絲毫看不出一絲一毫女性化的痕跡,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男兒氣息。
他身邊帶著一個仆人,據溫妮的說法來看,那個就是前來替艾樂佳辦理休學手續的管家。從那個“少年”的行為舉止來看,完全就是一個驕縱的初入人群的小少爺。
可是,那張臉明明就是艾樂佳!白露溫妮和她做了半年的室友,幾乎是朝夕相處,對她的行為舉止在了解不過了,哪怕和影響上這個“少年”不一樣,但從某些細節就能看出來,這是艾樂佳。
再看看這段影像發生的時間,白露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個日期,是他們入學的前一年的開學季。
也就是說,艾樂佳提早一年時間就進入了凱英星,然後在一年後,白露他們這一批學生開學以後,又跑到星舟站做出一副剛從星舟上下來的樣子,和蘇陽溫妮他們交上了朋友?!
這是一種什麼邏輯?白露百思不得其解。
她就此時召集了她和艾樂佳共同的朋友們,其實主要還是他們五個人的小團體,當然還多了秦青鶴和普林斯,前者是因為他發現了艾樂佳的線索,是大功臣,至於後者……天知道他為什麼會跟著蘇陽一起過來!
“這樣說起來,好像艾樂佳還真的沒有說過她以前的事情,我唯一知道的,也就是她是從北部星球來的這一點了。”蘇陽在聽完白露的講述以後,如此說道。
艾瑞克讚同的點點頭,以前還沒覺得,這樣一想,好像還真的是那樣。
“那真是可惜了,她來自北部星球這一點,似乎和事實也有些出入。”秦青鶴歎了口氣,沒有人知道他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艾瑞克敏感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青鶴打開光腦,播放了那一段影像,指著星舟站後麵指示牌上麵的那一串符號,解釋道,“這些符號就表示了這一趟星舟的始發地和目的地,這船符號表示這趟星舟的目的地的凱英星,至於始發地……”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艾瑞克一眼,對他的那點小心思早已經看破,卻不點名。
他隻是說,“這一趟是從天鷹星域到凱英星的直發星舟。”
天鷹星域,那裏豈不是……
幾個人心裏的感受複雜極了,既有被朋友隱瞞著這麼大的事情的憋屈,也有對艾樂佳真實情況的擔憂,實在不是一言半語能夠說清楚的。
唯一不那麼糾結的,大概也就是早就從秦青鶴那裏聽到些風聲,被打了預防針的白露了。
“會不會是她是從中途上車的?”艾瑞克還在掙紮。
秦青鶴又說,“不可能的,直發星舟,也就是從目的地離開以後經過連續多次的定點跳躍,直接行駛向目的地,中間不會有任何停靠,不會有任何可以找機會中途上下車的機會。”
艾瑞克終於無力掙紮,癱坐在了地上,整個人的靈魂都好像被抽空了一樣,空洞無神。
蘇陽他們看著這一切,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艾樂佳是他們的朋友,但也隻是朋友。擔心是肯定有的,要是情況允許的話,他們也願意順著對方的蹤跡去找到她,確定她究竟發生了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