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啟動,這個不知道是什麼作用的祭祀,終於還是在赤虎的提心吊膽之下開始了。
“以先天之靈的名義,驅使神士……結我半身,複我靈魂!”一大串冗長的祭祀詞結束以後,原本平靜的房間突然亂了起來。先是突然刮起了一陣邪風,吹得房中燭光搖曳,連帶著整個房間中的光都開始搖搖欲碎。
跪坐在陣法中央的白露、站在白露身後的神秘女子、潛伏在體內的赤虎,依舊趴伏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的金黃獅子,這個房間裏的所有生靈,都好像在那陣邪風刮來的時候變成了水中月,鏡中花。
赤虎看見,周圍所有的一切輕微的晃了一下,再次恢複原狀的時候,一切都好像有些不太一樣了。
它沒有實體,隻能“看”到周圍的情況,卻不能有別的感受,也無法觸碰它所看見的一切。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它或許能這個時候就意識到不對,從而對後來發生的事情有所防備了,但那個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場不知道用意為何的陣法術還在繼續,赤虎一動不動的看著這一幕,生怕錯過什麼重要信息,生怕自己的搭檔又遭遇不測,活生生把自己弄死了。
忽然,從東南西北四個青銅異獸中各飄出一陣青煙,絲絲縷縷的向上飄揚,陣法的中間好像有什麼力量在吸引它們似的,硬是將那四縷來自不同方向的青煙彙聚到了一起。
那陣邪風還在繼續,吹得房中的燭火搖搖晃晃,經過周圍無數夜光石的反射,那些別吹亂的燭光又打在牆上,呈現出一些奇怪的圖案。
青煙飄搖,終於在白露的頭頂彙聚。它們扭曲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好像是一頭青麵獠牙的野獸,又像是一張五官扭曲的臉,讓人摸不著頭腦。
此刻赤虎已經完全不好奇這是些什麼東西了,它在看到那團青煙朝著白露的方向過來的時候,已經心急如焚了。
這情況,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好事兒啊!
‘白露,你要是再不醒過來的話,遲早被那個長的和你一樣的人給弄死你信不信!活該,讓你那麼沒有戒心,讓你那麼不防備,活該被人弄死……’赤虎喋喋不休的在白露腦袋裏嘟囔,有種不把白露煩醒不罷休的架勢。
和白露相反的是操控了這一切的那個女子,她雖然維持著平靜的表象,緊盯著牆上圖案的雙眼卻出賣了她緊張的內心。牆上的圖案在不斷地變化,每一次微小的變動都讓她的心髒劇烈的跳動,每一點紋路的改變都讓她手心出汗。
赤虎剛巧看到女人緊張焦急的目光,它猛地意識到了什麼,把注意力從白露頭頂的青煙轉移到了牆上的圖案上,那上麵的紋路變化無窮,好像每時每刻都有不同的奧義。
這是……赤虎盯了半天,除了能看出來,這是那陣邪風帶來的連環效應以外,什麼有用的東西也判斷不出來。
根本就是些毫無意義的紋路,看不出內容的圖案而已,偏偏那個女人對這些東西這麼感興趣,難不成這才是這個陣法的重心所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