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或者不接受,隻在白露的一念之間。
黑暗席卷了她的靈魂,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她依舊是在那個地宮裏麵,身後跟著活生生的阿吉,前麵不遠處的石靖和百川楊依舊拿著那奇形怪狀的工具探路。
好像……一切都沒有變化,剛才發生的一切,似乎僅僅是她的一場妄想而已。
可她清楚的知道,並不是那樣,那些都是真的發生過的。雖然她已經不清楚究竟是她離開了這裏,還是剛才的時間停止了。
總之,這座六角寶塔,準確的應該說是這座地宮裏發生的一切,都太不尋常了,無法以常理揣測。
白露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正好看見右手裏握著的峨眉刺上還有一滴尚未幹透的血跡。她恍然,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證明她確實經曆了那一切嘛!
“隊長,有什麼問題嗎?”身邊傳來阿吉的聲音,少年的獨特音色在昏暗的火光的襯托下別有別有一番味道,伴著他俊秀的臉上的擔憂之情,恐怕足以讓任何一個富有愛心的人的心髒化成一灘水了。
但白露不一樣,她此時唯一的感覺就是,哦,太好了,能看見活人,這個確實是真的。隻是一種懷疑被消除的安心感覺而已,僅此而已。
白露唇角微微翹起,看向阿吉的時候眼中多了幾分柔和,“沒事,我或許找到離開這裏的方法了。”
這句話,她幾乎是貼著阿吉的耳朵說的,呼出的熱氣擦著阿吉的耳垂,一點一點沒入他的頸項,滲入他的皮膚。純情的少年似乎受了些刺激,打了個哆嗦,整個耳朵紅成了一團,局促不安。
“誒?你怎麼了?”白露絲毫沒有身為罪魁禍首的自覺,詫異的問道。
“沒,沒什麼。”還好阿吉是個穩重的性子,失態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技反應過來剛才白露說了什麼,頗為激動的問,“真的嗎?什麼辦法?”
兩人的交談很隱秘,連距離他們不遠的黑刀羅都沒有發覺他們兩個在嘁嘁喳喳些什麼,至於另一位神族的意識……這個白露就不確定了。
白露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和阿吉簡單講了一遍——包括她是殺死兩個偽裝成阿吉的騙子,才得以破除虛妄的事情。她可沒有那種任何事都不會瞞著自己的身邊之人的想法,隻是這件事,她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
好吧,她承認,她也想看看阿吉是個什麼反應,要是同樣麵臨那樣的局麵的話,會做出什麼樣的判斷和選擇。
讓她有些失望的是,阿吉隻是哦了一聲,就沒有別的反應了。
他很快就將注意力放到了那個要求上麵,問道,“那它有沒有告訴你,需要我們帶離的是個什麼樣的幼崽?”
“沒有。”
“那我們要去哪裏找那個幼崽?萬一它是個什麼窮凶極惡的東西怎麼辦?就像是你說的那些會吃光所有的東西,或者給別人帶來災難的那種怎麼辦?”阿吉很是擔心的想著,甚至已經做好了先答應蜃城意識的條件,等他們離開這裏以後再想辦法弄死對方的打算了。
白露剛想說什麼,就被石靖的喊聲打斷了。她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幾人也快速朝著那裏圍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