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擁有已經形成規模的變種群,同樣擁有一個可能擁有很強的實力的領導者,同樣衍生出了人類的語言能力……
這麼多巧合湊在了一起,已經不能再用巧合來形容了。
白露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因為不可置信和驚懼,瞳孔逐漸擴散。她通過一條隱蔽的小路深入了變種的洞穴,來到了這個龐大的變種世界的心髒。
現在正在她麵前上演的,是一場充滿了權利和鬥爭的權謀大戲。
好幾隻變種在這裏上演了一場伏擊戰。其中幾隻變種藏在附近的一個隱蔽的地方,伏擊了路過這裏的另外幾隻變種。後者受了傷,行動力受到影響,很輕易的就被之前埋伏起來的變種製服了。
然後,白露就看完了這場可以稱其為“謀逆”的大戲,聽完了雙方用不靈活的人類語言爭辯、討論、咒罵、批判……天知道它們為何非得要說人類的語言,那種怪異的音調和緩慢的速度,簡直是對白露耳朵的巨大折磨。
或許,這就是它們身為進化的比較“完整”的高等變種的某些堅持?它們還真的和外麵那些普通的變種有些不一樣。
從外形上來看,身後那三對胳膊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擺設了,猛獸一樣的利爪比外麵那些普通的變種更加強韌,更加結實,威力也更加凶猛。還有,它們的腦袋上出現了基本的五官,看起來不再是一個簡單的白雞蛋了。
不管它們是出於什麼心態才使用了人類的語言交流,這對白露來說除了耳朵要受一些折磨以外,剩下的就是實打實的好處了。
這場在她看來和鬧劇沒有多少差別的“叛亂”劇情,大致的原委就是:伏擊者是這個變種群的二把手,被伏擊者是變種群的老大,它們中間似乎有嚴重的矛盾,如今矛盾徹底爆發,就造成了眼前這種局麵。
白露眼看著那二把手把變種群的原首領製服,在一陣爭吵以後,徹底將其殺死。一群變種收拾完殘局離開以後,她才從藏身的地方出來。
‘這是大開眼界,沒想到變種群裏麵,也會看見這樣的事情。’
赤虎道,‘權利鬥爭是人之常情,變種裏難道就不會發生了嗎?’
‘不,我隻是以為,在沒有獲得對這個世界的主導權以前,它們會把主要的目標定位為人類。’白露如是說。
赤虎嗤笑,聽聲音應該是充滿嘲諷的笑聲,‘它們可不會在意是不是把世界上的人類全部消滅幹淨了,自身取得某一個重要的進步以後,它們很容易會陷入驕傲自滿,乃至於狂妄的情緒,陷入爭權奪利之中。’
白露聽到這個說法覺得有些好笑,雖然聽起來好像沒什麼錯誤,但仔細想想,又發現在這裏麵盡是悖論。
‘那找你這麼說,如果是你的種族取得了重大的進步,你們肯定會保守本心,幹掉人類,掌控世界嗎?’
赤虎嗬嗬一笑,‘人類?算什麼?’
白露一想似乎也是這樣,她所生活的世界,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人類的處境雖然都不算盡善盡美,可也確實是站在大多數的物種之上的,甚至將自身視為世界的掌控者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將視線脫離開這些世界之外呢?